白狼陰沉著臉,槍托重重砸在樹乾上:“老子當兵五年,第一次死得這麼窩囊!”
“被賣就算了,他媽連被誰賣都不知道。”
“乾!這幫孫子太缺德了!”蜂鳥氣得原地轉圈,一腳踢飛地上的枯枝,“打完就跑?連個嘲諷的機會都不給?!”
“就是!”另一個隊員咬牙切齒,“好歹讓我們看看是誰乾的啊!”
“算了,認栽吧。”白狼歎了口氣,“人家壓根沒打算跟我們正麵剛。”
“不行!”風狼猛地站起來,“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還能咋辦?”另一個隊員無奈攤手,“咱們現在都是‘死人’,連通訊器都不能用,隻能乾瞪眼。”
眾人沉默兩秒,突然異口同聲:“太他媽缺德了!!”
這一刻,他們感覺就像是被蹂躪完的婦女,連動手的人都沒看到,醒來就隻看到自己被“襲擊”了。
這種感覺,就算是被十頭母豬拱了,都沒這麼難受啊??????
“滴——滴——”
蜂鳥腰間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屏幕上閃爍著“高隊”的呼叫標識。
b組聽到聲音,齊刷刷地轉頭看去,所有人瞬間僵住,眼角瘋狂抽動。
“完了完了。”峰鳥一把按住通訊器,臉色鐵青,“高隊來電話了!”
“按演習規則,‘陣亡’人員不能接通訊!”白狼壓低聲音,拳頭攥得哢哢響。
通訊器持續震動,每一聲“滴”都像刀子紮在他們心上。
“媽的!”白狼額頭青筋暴跳,手指死死掐著通訊器,恨不得把它捏碎,“高隊肯定以為我們出事了!”
“廢話!我們就是出事了!”另一個隊員咬牙切齒,“問題是現在連報信都做不到!”
“完蛋了,等演習結束,彆說是被練脫一層皮,就是斷幾根肋骨都有可能。”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沉默地低下了頭,後背陣陣發涼。
通訊器響了十幾秒,最終歸於沉寂。
所有人盯著那漆黑的屏幕,胸口劇烈起伏。
目光交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像一群空有一副桀驁不馴的心,卻又被捆住手腳的狼。
嘟嘟嘟幾聲後,依舊無人接聽。
高山峰煩躁地“啪”地合上通訊器,眼皮不受控製地抽搐,眉心瞬間擰成一個川子。
“b組全體失聯。”他聲音冷得像冰,“七個頂尖特種兵,連個求救信號都沒發出來。”
一個手下狠狠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隊長,會不會是通訊故障?最近山區信號不穩定……”
“放屁!”高山峰猛地轉身,“七個人的通訊器同時故障?你當我是新兵蛋子?!”
指揮部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心裡都惴惴不安,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隊長??????”飛鷹硬著頭皮開口,“要不我帶人去看看?”
高山峰轉頭看向他,冷笑一聲:“現在去?如果b組真被端了,紅軍肯定布好了陷阱等著收屍!你是想當第八具‘屍體’?”
他抓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漬順著下巴滴落:“等!讓無人機先偵察!”
“嗡嗡嗡——”
高山峰的衛星電話突然震動起來。
他一著急,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一把抓起電話就吼:“周勇你他媽死哪去了?!b組人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然後,一個慢條斯理卻帶著刺骨寒意的聲音響起:
“高隊長,才半天不見,脾氣見長啊?”
高山峰心裡一咯噔,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他媽是李建東首長的聲音!
他“唰”地站得筆直,差點把椅子撞翻:“首、首長!對不起!我以為是周勇那小子......”
“哦?”李建東的語調陰陽怪氣,“看來我這個首長,還得先跟你手下報備才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