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山豹再次低吼,“這些野兔一直在乾擾我們!再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分不清真假!”
高山峰深吸一口氣,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但疲憊和憤怒已經蠶食了他的判斷力。
“……不行。”他最終咬牙道,“如果我們現在去抓野兔,動靜太大,反而可能暴露位置。”
“而且,野兔是非常靈敏的動物,抓它並不容易。”
“可——”
“執行命令!”高山峰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保持警戒!”
隊員們沉默下來,但眼中的怒火和挫敗已經無法掩飾。
他們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精神萎靡得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
風狼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總覺得遠處傳來的任何聲響都是野兔。
高山峰咬緊牙關,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假警報了。
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卻聞到隊員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和疲憊。
隊員們勉強點頭,但眼神中的失望和疲憊無法掩飾。
山豹甚至偷偷打了個哈欠,被高山峰狠狠瞪了一眼。
遠處的樹叢中,龍小五利用野兔,在夜視鏡清晰地捕捉到了利刃隊員們的反應。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心理戰,成功了!
在他身旁,周圓福和劉明也通過夜視設備觀察著這一幕。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都閃過一絲笑意。
夜越來越深,發出沙沙的輕響。
利刃特種部隊的隊員們癱坐在各自的哨位上,眼神渙散,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傀儡。
山豹的槍口垂在地上,手指虛扣著扳機,卻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眼皮像是灌了鉛,每一次眨眼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又是野兔......”他嘟囔著,聲音含糊得像是夢囈。
遠處又傳來熟悉的“沙沙”聲,他連頭都懶得抬,潛意識裡已經把這些動靜歸功為野兔。
風狼靠在樹乾上,鋼盔歪斜著,嘴角還掛著一絲乾涸的口水。
他們已經麻木了。
每一次聲響,每一次動靜,都已經被他們的大腦自動歸類為“該死的野兔”。
他們的神經像被反複拉扯的橡皮筋,終於失去了彈性
龍小五靜靜觀察著這一切。
夜視鏡裡,那些曾經精銳的特種兵現在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他輕輕按下通訊鍵。
“各組注意,準備執行最終滲透。”
耳機裡傳來幾聲輕微的敲擊聲作為回應。
周圓福趴在距離藍軍哨位僅十五米的草叢裡,強忍著笑意。
他親眼看著那個曾經凶神惡煞的特種兵狙擊手,現在正對著蹦過去的野兔比了個中指。
劉明則像壁虎一樣貼在樹乾上,嘴角抽搐。
下麵的哨兵已經第三次打哈欠了,每次打完都要用力拍自己的臉,但眼皮還是不受控製地下垂。
龍小五捏著通訊器材,嚴肅冷靜地說:“按照原計劃行動!我帶a組滲透。”
“10分鐘後,b組假裝佯攻,打了就跑,c組墊後,讓他們認為你們是主要的主力。”
“記住!打了就跑,不要戀戰,我們要做的,就是乾擾他們,不是擊斃他們。”
“正麵對抗,我們不一定是這些特種兵的對手。”
“但是現在比靈敏力和精力,我們精神比他們上頭一百倍,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眾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