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告……”血蛛的聲音嘶啞得不像人聲,“目標已捕獲……山鷹……山鷹抓到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禿鷲陰冷的聲音傳來:“這麼快?”
血蛛的冷汗混著血水往下淌,他死死盯著龍小五抵在他太陽穴上的槍管,咬牙繼續道。
“那個……那個怪物也被火箭筒炸死了……我們正在返程……請求取消增援……”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血蛛。”禿鷲的聲音突然帶著危險的意味,“你最好彆耍花樣。”
血蛛的呼吸幾乎停滯,他急促地保證:“千真萬確!我們馬上帶人回去!絕不敢騙您!”
電話那頭傳來禿鷲陰冷的哼聲,最終道:“好。兩小時內我要見到山鷹的人頭,否則……”
“您放心!絕對完成任務!”血蛛幾乎是吼著掛斷了電話,隨後像條死狗一樣癱在雪地裡,大口喘著粗氣。
指揮室內,禿鷲緩緩放下衛星電話,眉頭緊鎖。
副官小心翼翼地問:“長官,血蛛的話可信嗎?十分鐘前他們還在求救……”
禿鷲的眼神陰晴不定,指節敲擊著桌麵。“他不敢騙我。”但停頓片刻後,他又冷冷補充。
“但以防萬一,派‘黑鷹’去接應,全程監控。如果血蛛撒謊……”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副官立刻會意,轉身去安排直升機。
········
血蛛癱坐在雪地裡,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人聲。
“我...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能放我走了嗎?”
龍小五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蹲下身,軍靴碾在血蛛的手指上,力道大得能聽見骨節錯位的聲響。
“我大哥身上的刀傷,”他的聲音很輕,卻讓血蛛如墜冰窟,“是誰捅的?”
血蛛和副手同時一顫,眼神閃躲。
“不...不是我!”血蛛急忙搖頭,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是...是手下人乾的!跟我們沒關係!”
副手也拚命點頭,喉嚨裡發出含糊的附和聲。
龍小五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緩緩抽出戰術匕首,刀鋒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手下乾的?”他輕笑一聲,聲音卻像淬了毒,“那你們這些當老大的...”
刀光驟然一閃!
“啊——!!”
副手的慘叫聲劃破夜空。龍小五的匕首精準地捅進他的腹部,又猛地拔出,帶出一蓬鮮血。
還沒等副手倒下,第二刀已經捅了進去。
“這一刀,是為我大哥右腹的傷。”
第三刀。
“這一刀,是為你們把他當狗一樣追獵。”
第四刀、第五刀...
龍小五的動作快得驚人,每一刀都避開要害,確保副手能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
血蛛癱在一旁,褲襠再次濕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副手被捅成篩子。
第十刀落下時,副手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張著嘴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他的眼神渙散,手指抽搐著抓撓雪地,身下積了一大灘暗紅的血。
龍小五最後一刀割開他的喉嚨,冷眼看著這個曾揚言要把龍戰拖在裝甲車後羞辱的雜碎,在極度痛苦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血蛛徹底崩潰了。
“求求你!求求你!”他像條蛆蟲一樣爬過來想抱龍小五的腿,“我什麼都願意做!當狗也行!求你彆殺我!”
龍小五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眼神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