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衝一臉茫然:“您批了?沒人告訴我啊!”
劉宏毅扶額長歎:“龍小五這小子...不去做奸商真是屈才了,年紀輕輕就老奸巨猾,兩邊坑啊!”
“那...我們的備用設備...”張衝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擦乾淨!”劉宏毅甩手就走,留下張衝在原地欲哭無淚。
“等我們去龍焱訓練...”張衝咬牙切齒地對著遠去的直升機揮拳,“一定要讓龍小五加倍奉還!”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下次見麵時,他又被龍小五“坑”了個徹底。
········
幾經輾轉後,才回到了龍焱基地。
直升機降落在龍焱基地的停機坪上,螺旋槳卷起的風吹亂了周圍的草叢。
龍小五第一個跳下飛機,深吸一口熟悉的叢林空氣。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趙晨峰伸了個懶腰,貪婪地看著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林。
基地留守的士兵們已經列隊迎接,看到歸來的戰友時,不少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你們這是去挖煤了嗎?”一名留守士兵小聲嘀咕,“黑得我差點認不出來!”
“海邊的太陽,專治各種不服。”趙晨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在曬黑的臉上格外顯眼。
龍小五看了看表,突然厲聲道:“全體注意!剛才在車上休息了三小時,現在立刻整理內務。”
“十分鐘後集合!負重三十公斤,二十五公裡越野!”
哀嚎聲頓時響成一片。
“隊長,剛回來就...?”狐狸可憐巴巴地問。
“敵人會等我們休息好再進攻嗎?”龍小五反問,“解散!”
隊員們垂頭喪氣地散去,龍小五則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推開門,熟悉的陳設讓他緊繃了一個月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龍戰的相框上。
龍小五拿起相框,輕輕擦拭並不存在的灰塵。
四個月了,龍戰依然杳無音信。照片中的兄長笑容燦爛,眼神堅定。
“大哥,你到底在哪,你還好嗎...”龍小五喃喃自語。
·······
金三角邊境的私人莊園。
湛藍的無邊泳池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禿鷲懶洋洋地躺在定製的氣墊床上,古銅色的壯碩身軀布滿猙獰的傷疤,左肩那隻展翅欲飛的禿鷲紋身在汗珠映襯下栩栩如生。
他將近兩米的身軀像頭慵懶的雄獅,肌肉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三個金發女郎正在泳池裡嬉戲,水花濺在鋪著大理石的池畔。
她們穿著比基尼,曲線在蕩漾的水波中若隱若現。
其中兩個正互相潑水打鬨,銀鈴般的笑聲混著水聲在庭院裡回蕩。
“boss,該補充維生素了。”
左側跪著的混血女郎用纖纖玉指撚起一顆冰鎮葡萄,鮮紅的指甲油襯得果肉晶瑩剔透。
右側的棕發女郎則捧著水晶杯,將82年的拉菲緩緩傾入禿鷲口中。
這時,副官蜘蛛匆匆走來,停在禿鷲的麵前。
眼神不受控製地在那些女郎身上掃過,隨即低下頭:“老板,山鷹小隊搜索了邊境所有可能區域,沒有發現龍戰的蹤跡。”
“估計...已經死了,屍體可能被野獸...”
氣墊床突然晃了晃。
禿鷲撐起身子,水珠順著他的背肌滾落。
混血女郎識相地遞上雪茄,卻被他一把拍開。
禿鷲突然抬手打斷他,眼神陰鷙:“那個年輕人呢?查清楚了嗎?”
“根據間諜內線消息,他叫龍小五,最近參與了剿滅海盜的行動。”蜘蛛恭敬地回答。
“但之後的行蹤就查不到了,他的部隊非常神秘。”
禿鷲的瞳孔驟然收縮,手中水晶杯“哢”地裂開一道細紋。
“龍小五?”他咀嚼著這個名字,突然發出夜梟般的笑聲,“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隨手將碎酒杯扔進泳池,驚得女郎們四散遊開,“龍戰,龍小五...我早該想到的。”
蜘蛛看著老板反常的表現,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隻見禿鷲猛地站起身,兩米高的身軀在陽光下投下猙獰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