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注意,”龍小五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鋒,一字一頓地刺進每個隊員的耳麥。
“確認目標,這就是幾個月前追殺龍隊的禿鷲主力小隊。”
“他們都是同一個組織。”
“什麼?!”張山的呼吸驟然停滯,狙擊槍的準星都晃了一下。
李林更是猛地抬頭,夜視鏡後的眼睛因震驚而圓睜。
“是他們...”一個老兵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他是龍戰親手帶出來的兵,左臂上至今留著替隊長擋彈片的傷疤。
當時他也參與了那次行動。
那個總說“戰場不養慫包”的硬漢,那個會偷偷給受傷士兵塞糖的隊長,竟然就是被眼前這群雜碎逼入絕境。
老兵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眼神驟然迸發出了濃濃的殺氣。
那些被龍戰罰跑五十公裡的夜晚,被他用空包彈指著罵“廢物”的血訓,此刻都化作滾燙的岩漿在血管裡翻湧。
龍戰是他們原來的頭頭,雖然他訓練苛刻嚴厲,但並不妨礙他們對龍戰的尊敬和愛戴。
特彆是那幾個老兵,他們跟隨龍戰上過多次戰場,在同一個戰壕吃了這麼久的飯,早就是過命的交情。
他們不止把龍戰當成是自己的指揮官,更是當成自己的親大哥。
當時龍戰留在水庫沒有回來,他們這些老兵絕對是最難過,最要命的那一批。
你可以動我,但絕不能動我的戰友,這就是部隊裡戰友之間最美的“情話”。
龍戰現在依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他們心裡都明白,他可能早就已經犧牲了,並且屍骨無存。
這種恨,這種痛,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就連下輩子都忘不了。
“操他媽的!”一個老兵剛要起身,被龍小五死死按住。
老班長咬碎了牙,血沫從嘴角溢出:“隊長,下令吧!今天咱們就替龍隊報仇!”
這個組織不止乾掉龍戰,還追殺他們祖國的軍人,企圖掠奪他們的重要情報。
此刻,龍焱的士兵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龍小五的喉結滾動著,夜視鏡裡映出雇傭兵們囂張的嘴臉。
他緩緩舉起右手,三根手指依次蜷起——準備狙擊。
叢林裡的風突然停了,隻有樹葉上的露珠滴落的輕響。
龍焱隊員們的槍口早已鎖定目標,呼吸調整到最平穩的節奏,手指在扳機上微微發力。
他們的偽裝與藤蔓融為一體,迷彩服上的枝葉隨微風輕晃,仿佛天生就該長在這裡。
那支雇傭兵小隊還在得意洋洋地前進。
刀疤臉叼著煙,槍管隨意地扛在肩上,靴底碾過腐爛的落葉。
“那娘們肯定就在這附近,”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等抓到了,老子要第一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三十米外的樹冠上,李林的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
夜視鏡裡,那張醜陋的臉清晰得連汗毛孔都看得見。
五個月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開火。”
龍小五的命令立馬下達。
“砰!”
刀疤臉的後腦勺突然炸開,腦漿和骨渣呈扇形噴在身後同伴的臉上。
那個正低頭檢查彈匣的傭兵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就爆出三朵血花——趙晨峰的狙擊彈精準地打穿了心臟、肺葉和脊椎。
“敵襲!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