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的龍炎基地,薄霧還未散儘。
訓練場上已傳來整齊的喊殺聲,龍小五赤著上身,汗水順著肌肉線條滾落,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他正親自示範一套近身格鬥術,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
“看清楚!”他一個過肩摔將黑狼撂倒在地,膝蓋精準抵住對方咽喉,“這種關節技在巷戰時最管用。”
周圍的士兵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這位年輕的少校隊長早已用實力征服所有人——無論是他胸前的勳章,還是背上那些猙獰的傷疤。
訓練結束後,龍小五照例獨自留在辦公室直到深夜。
燈光下,他麵前攤開著奇怪的圖紙,上麵畫滿了槍支改造的草圖。
每當黑狼端著夜宵進來,他就會迅速用文件蓋住圖紙。
“又熬夜?”黑狼放下熱氣騰騰的餃子,狐疑地瞄了眼桌上可疑的凸起。
“神神秘秘的,該不會在給蘇隊長寫情書吧?”
龍小五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黑狼大笑著逃出門去。
門關上後,他重新掀開文件,鉛筆在圖紙上勾畫出最後一個零件。
········
次日中午,龍小五來到了基地最偏僻的武器庫。
推開厚重的鐵門時,機油和槍油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擦拭槍管,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領裝備要填單子。”
“張教官。”
擦槍的手猛地頓住。
張國輝緩緩轉身,花白的寸頭上還沾著油漬。
當他看清來人肩上的少校銜時,瞳孔驟然收縮。
“隊...隊長好!”他條件反射地立正敬禮,手指還沾著槍油。
龍小五挺直腰杆衝他敬禮:“教官。”
張國輝的眼眶瞬間紅了。
記憶中的龍小五,那個在靶場愛搗蛋的小鬼,因為端不穩槍被他罰舉磚頭一小時,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名鐵血硬漢了。
“臭小子...”張國輝用沾滿油汙的手抹了把臉,反而蹭了滿臉黑,“混出息了啊。”
龍小五已經熟門熟路地拿起擦槍布,開始保養架上的狙擊槍。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回到了當年當學徒的日子。
“老樣子?”他一邊拆解槍械一邊問。
“老樣子。”張國輝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紅塔山遞給他。
龍小五接過來,點了一根,吹了一口煙霧,道:“龍炎下個星期招新,你有的忙了。”
張國輝將沾滿槍油的手在褲腿上隨意抹了抹,花白的眉毛下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鷹。
“龍炎年年招新,我這把老骨頭早就習慣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現在也就這點用處了。”
煙霧繚繞中,老教官突然話鋒一轉:“蠍珍珠...她還好嗎?”
他問得隨意,卻讓龍小五正在擦拭的槍管的手頓了一下。
他沒想到張教官會突然問自己的大嫂,在他的印象中,張國輝好像跟蠍珍珠沒有過交流,但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挺、挺好的。”龍小五掩飾性地咳嗽一聲。
張國輝隻是點點頭,深深吸了口煙:“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