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青州城的街道在微風中顯得格外寂靜,唯有偶爾傳來的犬吠聲,打破夜色的沉寂。李府的廳堂內,燭火微微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與那沉重的氣氛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陳浩端坐在主位,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李誌剛身上,緩緩開口道:“李家主,那尊青銅鼎,可否讓我看看?”
李誌剛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吩咐家丁取來。
片刻後,一隻古樸厚重的青銅鼎被小心翼翼地抬了上來,放在桌上。鼎身斑駁,顯然是年代久遠之物,表麵刻滿了奇異的符文和花紋,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陳浩伸手輕輕撫摸鼎身,指尖傳來一股陰冷的觸感,他眼神微微一凝,幽冥訣悄然運轉,將那股陰寒之氣化去,仔細感知著其中的異常。
隨著他內力滲透,一股極淡的黑色氣息緩緩從鼎底滲出,雖然極為隱晦,但依舊被陳浩敏銳地察覺到了。
“果然有問題……”
他目光一沉,翻轉鼎身,果然在底部發現了一道幾乎不可察覺的血色印記,形狀扭曲,宛如某種特殊的符咒。
“李家主,你可知這鼎的來曆?”
李誌剛皺眉沉思:“我是在城東的古玩街買的,攤主是個外地來的商人,自稱這鼎是從一處古墓中挖出的珍品。”
“古墓?”陳浩目光微凝,輕輕叩擊鼎身,聲音渾厚,透著一絲異樣的回響。
他沉聲道:“此鼎並非普通古物,而是承載了某種邪祟之力。李老爺子之所以會中毒,恐怕正是因為這鼎上的邪煞之氣所致。”
李誌剛聽得臉色大變,額頭隱隱有冷汗滲出:“先生的意思是,這鼎……有邪祟?”
“屍煞之毒,並非普通毒素,而是邪術所煉,通常與風水煞氣或陰毒秘法有關。你父親中毒的症狀,與這種邪煞之氣極為相似。”陳浩緩緩道。
“那……那先生可有辦法化解?”李誌剛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浩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普通人無法觸碰這鼎,否則隻會加深中毒,但若是施展特殊手法,便可驅散其中的邪煞。”
他取出銀針,運轉幽冥訣,指尖微微發寒,六根銀針瞬間插入鼎身的六個關鍵位置。
嗡——
鼎身微微震顫,一縷黑色氣息自血色符咒處升騰而起,化作一張扭曲的鬼臉,在半空中掙紮嘶吼,似乎極為不甘。
李誌剛被這詭異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後退了幾步,聲音顫抖道:“這……這是什麼?”
陳浩目光冷峻,沉聲道:“這便是屍煞之毒的根源。”
他手指微動,幽冥訣催動至極致,銀針之上寒氣暴漲,那黑色鬼影頓時被徹底吞噬,化作虛無!
砰!
青銅鼎驟然裂開,血色符咒徹底消散,一道極細微的哢嚓聲傳來,似乎某種隱藏的禁製也被破除。
陳浩收針,神色淡然道:“此鼎已廢,李家主最好儘快將其徹底銷毀,以免後患。”
李誌剛心有餘悸,連連點頭:“先生所言極是,我立刻讓人處理!”
——
夜風微涼,陳浩辭彆李府,獨自踏上歸途。
一路上,他眉頭微蹙,腦海中思索著這次的事件。
“屍煞之毒本就罕見,如今竟然出現在青州城……如果說隻是巧合,那未免太過離奇。”
他目光閃爍,想起那名外地來的商人,隱隱覺得此事絕非偶然。
“能在古玩街販賣這等邪祟之物,此人絕非尋常商販。”
陳浩腳步一頓,站在街角,望向夜色中的青州城,心中泛起一絲寒意。
“看來,有人在暗中布局,而這青銅鼎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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