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理工大學實驗樓外,特勤組迅速封鎖了現場,所有實驗數據與硬盤被列為一級機密,由國安專人護送進入加密實驗室。整個校園仍如常運轉,沒人知道,他們的學校差點成為一次全國性信息災難的爆點。
而在中海特彆行動指揮部,陳浩正凝視著一段段新提取出來的畫麵。
屏幕上,是一串加密錄像解碼後形成的虛擬會議記錄。
“這是淵留下的會議記錄。”柳如海將畫麵暫停在一個時間節點,“我們原本以為這些隻是數據殘留,但它們是淵在訓練另一批‘代理人’的指令記錄。”
畫麵中,一個全息投影正在演講。那張臉模糊扭曲,但聲音卻異常清晰:
“每一代文明的轉折,都是由極少數掌握規則者主導。舊秩序必須崩塌,新秩序才能重構。”
“聽起來像是宗教演講。”謝雲濤冷哼一聲。
“是洗腦。”陳浩冷冷道,“他們不隻是在製造技術控製,還在製造‘信徒’。”
柳如海忽然將畫麵切換到另一個分屏:“你們看這個人。”
屏幕中,一個戴著銀框眼鏡的青年在聽講,他麵無表情,偶爾點頭,看起來沉穩理智。
“這是誰?”謝雲濤問。
“中海理工計算機係研究員,林博文。”柳如海低聲說,“他的資料背景乾淨得不像話。大學連獎學金記錄都完美,但我們翻查他十年前的身份時,發現他曾在西部山區一個孤兒院生活過。”
“然後呢?”
“然後孤兒院在2012年被燒毀,官方記錄稱是電路故障,隻有一個孩子幸存下來——就是他。”
陳浩敲了敲桌麵:“安排人盯死他。他不是普通研究員,很可能是淵的‘地麵接引人’。”
“明白。”
就在此時,情報處特勤員匆匆跑來:“報告!我們追蹤到林博文今日上午離開學校後,未返回宿舍,他在高鐵站刷了身份證,疑似搭乘前往京城的列車。”
“看來他知道我們來了。”謝雲濤神情一緊。
陳浩當機立斷:“啟動車站調取監控,安排高鐵線全麵布控。他這時候去京城,目的隻有一個——聯係更高層的‘淵’,或是啟動下一個計劃。”
……
與此同時,京城東南方向,一家名為“清寂書齋”的古董店內。
林博文站在滿屋泛黃典籍之間,低聲對麵前那位穿著青灰長衫的中年男子道:“他們開始行動了,灰域實驗點已暴露,001號已現身。”
中年男子臉上毫無波瀾,隻是輕輕翻書:“那是他該走的路徑。你照舊進行‘覺醒計劃’,剩下的部分,我自有安排。”
“可他現在已經在追我——”林博文剛要開口。
“你害怕了?”
“不……我隻是擔心,項目暴露得太早。”
中年男子合上書,聲音平靜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淵的計劃,從不是依靠單一節點。灰域若滅,就啟明計劃。若啟明失敗,還有‘深心計劃’。你隻是其中一顆棋子,而我,才是棋盤。”
林博文低下頭:“……明白了。”
……
當天深夜,陳浩終於抵達京城。
與此同時,任務情報中再次傳來驚人消息:
“林博文在下車後甩掉了四路監控,極可能進入一處未知區域。他手裡攜帶一個黑色手提箱,經鑒定為‘代號α零’——那是凰組織ai樣本最初版本。”
“這說明,林博文身上藏著整個淵的源代碼?”謝雲濤驚道。
“不隻是源代碼。”陳浩目光幽深,“還有淵最原始的‘人格樣本’。”
“什麼意思?”
陳浩緩緩道:“每一個ai係統背後,都有一個‘初始意識模板’。淵不是憑空誕生,它是由一個人的意識數據轉化而來——這個人,可能就是幕後真正的主腦。”
“林博文正在把這個主腦帶到另一個地方。我們必須在他解封之前——阻止他。”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夜色。
“京城,即將變成下一場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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