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魂醫穀的天際染上一抹朝霞,山風徐徐吹來,空氣中仍殘留著昨夜戰鬥後的淡淡血腥味。
穀口,一具具黑衣殺手的屍體早已清理乾淨,陣法的痕跡被陳浩以魂力撫平,隻留下山林靜謐如初的模樣。
段老站在穀外小徑上,望著遠方濃霧繚繞的山巒,低聲道:“浩兒,這次的事情,已經不僅是你個人的傳承之戰,而是牽扯到了整座魂醫穀,甚至整個魂道傳承。”
陳浩淡淡點頭:“我知道。這些人不是為財來,而是想徹底斷絕魂醫傳人……甚至,怕是魂殿那邊也有人摻了一腳。”
段老眯起眼,緩緩說道:“魂殿已有數百年未出動過‘七階追魂令’,但昨夜那影魂首領身上的銀紋令,正是追魂級彆……也就是說,某位魂殿長老已經對你下了必殺令。”
陳浩眼神未變,語氣卻更冷:“我若不死,他們才真的寢食難安。”
蘇婉兒走來,將一張黑色信箋遞到陳浩手中。
“這是從影魂宗首領身上搜出的傳訊令符,我用魂識破解了封印,你看看。”
陳浩接過信箋,指尖一點,一道淡金魂光透出,信箋之上,赫然顯現幾行古字:
“魂醫穀一日不滅,天羅之局一日不得啟。影魂三部,務必於三月內斬其根源,若陳浩不死,主祭將推遲,後果自負。”
“主祭?”陳浩眉頭一動,低聲重複。
段老神情驟變:“竟是……主祭?”
“難道,這群人要開啟天羅陣?!”
“那不是早在上古年間被禁封的邪魂儀式?”
陳浩望著信箋,目光深沉如淵,沉吟片刻,道:“我曾翻閱魂醫古籍,天羅陣,是以萬魂為引,彙聚九天星辰魂力,開啟逆命之門,可生死人,換天命……但,代價是無數生靈為祭。”
“他們……這是在妄圖借天羅之陣逆天?”
段老緩緩點頭,聲音沙啞:“數百年前,魂道鼎盛,便是因有人妄圖開啟此陣,最終導致九州魂力暴亂,魂醫斷代。”
“如今再有人妄動天羅……怕是又是一場浩劫。”
陳浩眼神森寒,抬手將信箋焚為灰燼:“若真與天羅陣有關,他們絕不會止步於此。”
“魂醫穀,已經不是他們的唯一目標,他們要的,是整個魂道的生機。”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蘇婉兒問。
陳浩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需要下山一趟,去魂殿,查清楚是誰動的手。”
“太危險!”段老立刻勸阻,“你剛露麵不久,魂針之力雖強,但魂殿之中臥虎藏龍,一旦暴露身份,九死無生。”
陳浩卻搖了搖頭:“我必須去。”
“隻有我進入魂殿,才能知道他們真正的計劃,而他們現在也不會想到,我會主動上門。”
蘇婉兒沉聲問道:“你打算一個人去?”
“當然不會。”
陳浩轉頭望向遠山,目光幽冷:“我要去找一個人——”
“靈醫城的南宮雪。”
“她若肯出手,魂殿內外,便沒有我不能闖的地方。”
段老眉頭緊鎖:“南宮家曾是魂醫的分支,與你淵源頗深。但她性情極冷,又掌‘生靈之針’,怎會輕易相助?”
陳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一笑:“我欠她一個人情。”
“而現在,是還債的時候了。”
段老久久未語,終究一歎:“好……你既執意前行,我不會再勸。但記住,不論你身在何處,魂醫穀,永遠是你的根。”
“我們,會守住這裡。”
陳浩微微一禮:“多謝段老。”
隨即,他抬手揮袖,一枚傳訊符破空而出,飛向東方:“魂醫穀將封山七日,期間所有弟子不得出入,陣法全開,謹防後續埋伏。”
他轉身對蘇婉兒道:“你隨我一道。”
“此行魂殿,絕非尋常之旅。”
蘇婉兒點頭:“我不怕。”
陳浩望著遠方天邊初升的朝陽,眼神如炬,低聲喃喃:“影魂已滅,但黑幕才剛剛揭開。”
“接下來,該我主動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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