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感覺後背泛起一陣涼意。
巷子裡的氣氛有些凝固。
他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不知道是誰,嗤笑一聲,倒是把那嚴肅給打破了。
為首的混混抓住秦晚晚的手腕,說:“小妞兒,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美少女戰士還是什麼美女特工。你哥哥我在這一片混了這麼久,可不是嚇大的。”
秦晚冷笑一聲,掙脫混混,抬腕看了看表:“六點了。”
混混大笑:“什麼意思?著急回家?大小姐的宵禁是不是早了些?”
後麵的人也跟著說些風涼話:“哈哈哈,急什麼?裝不下去就著急回家了?”
“陪哥幾個再玩會啊!”
“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咯!”
秦晚搖了搖頭說:“那倒不是。隻不過,過了點,‘我’是沒那麼有耐心陪你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的。”
那幾個人還一臉懵的時候,秦晚突然身體急速向後退了幾步,離死線稍微遠了幾步,而後對著幾人勾了勾唇角。
巷子裡的黴味混著垃圾的酸腐氣息直往鼻子裡鑽。
秦晚用後背抵著潮濕的磚牆,指尖輕輕摸索著竹簽上的毛刺,而後將竹簽投擲進去,砸在了前排混混的臉上。
“你他媽的!”混混暴怒。
他們的影子在牆麵上張牙舞爪,像極了那年福利院樹下孩子王的囂張。
也正是在那天,年幼的她垂眼看著樹下被人欺負的無力還手的沈輝,用石子劃出同樣顫抖的弧線。
的細線發出了輕微的嗡鳴。
跑在最前麵的混混,衝著秦晚探出了手。他的手指逼近著秦晚劃下的“死線”。
五十厘米。
十厘米。
一厘米。
“呃啊!”
男人突然爆發出驚叫,像極了被踩到尾巴的老貓。
隻見他的手掌前端綻開細密的血珠,手指如同被推倒的積木般碎裂成塊狀。
血痕凝在本該一觸即化的糖絲上,在若隱若現的陽光下折射出類似金屬材質的冷光。
粘稠的血漿濺在其餘的人臉上和身上,巷子裡登時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叫。
見了血,他們方才明白過來,對眼前這個美豔無比的女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場遊戲——生與死的遊戲。
“我對你們很誠實。我說過的,如果踏出這條線,‘會死’。如果你們聽話,就一直在這裡待著,好好反省,認識到錯誤了明天自然可以離開。”
秦晚舔掉指尖的糖霜,笑了。
後麵的一個混混擺擺手,趕緊查看被切掉手指那人的情況。
血還在流,撿起那節斷指,發現橫切麵非常整齊。
這下他們相信了,在他們與美豔女人之間,真的存在著“死線”。
他們害怕,但他們並不甘心。
有一混混從後腰抽出一把折疊刀,豎起刀鋒顫顫悠悠地向前舉著:“臭娘們裝神弄鬼,老子不饒你。”
折疊刀觸碰到了絲,就如同是被什麼尖利物體斬斷一般,刀刃直接掉落在地。
“草……”他低聲叫了一句,眼睛裡有了怒色。
“媽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叫人!今天必須弄死你!”
巷子中漏下的陽光突然暗了三分,秦晚不屑地望著氣急敗壞的混混,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跑動的聲音。
“彆動我姐!”
沈輝從巷子口衝出來的瞬間,秦晚的瞳孔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