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一篇叫《眼睛》的詩。
瞳孔閃爍著幽光,
偷窺著深藏的故事。
夜幕下,影子被拉長,
誰的心事在風中輕輕唱?
靜謐中,眼珠轉動。
好奇,還是欲望的驅使?
秘密的海洋,深不可測,
而眼睛,是通往其深處的鑰匙。
他笑著自言自語,說:“很應景。”
次日,李響跟護士一起來查房,他裝模作樣地詢問一些常規的問題。在護士給易舟取藥的時候,李響趁機將一個紙團塞進了易舟的手裡。
易舟迅速把紙團藏進袖管中,正常地吃了藥。
在他們走後,他照例把藥嘔吐了出來。
他趴在馬桶邊上,展開了紙團。
那是一張極小的紙,似是從某個本子上隨手撕下的一角。上麵是很難辨認的字跡。
703,林北強,男。
705,黃晶晶,女。
603,張楚青,女。
604,全安,男。
605,王曉天,男。
328,童夕,男。
易舟苦笑一下,心說這些信息也太抽象了。他心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李響不可能大張旗鼓地把這些病人的詳細病曆調出來給自己看。標注了房間號、姓名和性彆已經是李響的極限了。
他注意到,原本李響在604的全安後麵寫了“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在“男”上畫了一條橫線,卻沒改寫成“女”。
他把這些人名牢記在心後,用筆將紙團完全地塗成了黑色。潦草的線條覆蓋了全部的字跡。之後他才把紙條撕碎,投入馬桶中,跟他的嘔吐物一起衝了下去。
有件事很奇怪,吳柏樹竟然不在名單上。這麼一個住院十九年的終極“釘子戶”,又是他們業內有名的人物,那位新來的院領導不可能不知道。選擇吳柏樹不是更容易做出政績嗎?
易舟在腦中複盤這些人的信息的時候,脊背突然一僵。
他立刻奪門而出,在三樓的樓層裡狂奔著。
有醫護攔住他,警告道:“樓道裡禁止跑動!”
他才不得不緩下了步子,目送護工走遠了,才又快速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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