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死亡之鐮最終會從誰的頭上落下還尚未可知。
上了天台之後,易舟根本沒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朝二人奔了過去。
“住手!停下!”他跑上前去,扼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本的蓄力被打斷,浩大的力量驟然反噬,加之還在遭受著劉正義沉悶抑鬱的本的攻擊,她當下脖頸一僵,噴出一口鮮血。
近乎同步地,劉正義腦袋上的水球爆裂破碎,引力重新掌握了對物質的支配權利,水悉數濺落在地。
而那滾燙的黑色不明物質,亦是縮回破裂的水泥縫隙中,消失不見。
劉正義像紙片一樣,飄搖著倒在地上,他顧不上臉上殘留的醃臢之物,大口地喘著粗氣。手臂和雙腿全是被燒灼的血泡,外緣的皮膚呈現紅腫與焦黑,皮肉外翻,顯露著內裡血肉的嫩色。
窒息的痛苦消失的時候,劉正義釋放的本驟減,那股常人無法抵禦的磅礴力量化成了普通的哀怨。
此時的秦晚和章強正艱難地往吳柏樹病房門口爬動著。
他們突然感覺身子一輕,那種讓人近乎無法承受的壓迫感消失了,空氣中仍殘存著些許負麵的本能力,卻是他們能夠消受得起的程度。
章強一喜,說:“易舟是不是成功了,他找到劉正義了!”
“你話真的很多。”秦晚嘴上這麼說,臉龐卻掛上了同樣的釋然。她坐起身子,靠到牆邊,頭倚在綿軟的牆麵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台上的易舟卻不似他們想象的那般輕鬆。
他心知,趟入渾水,或許隻是一個開始。
等著二人各自緩好,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度戰起來。
他沒敢立刻鬆開女人的手,隻是略微側目關注著劉正義的情況:“劉局長,你怎麼樣?努力穩住情緒,控製本的輸出。”
劉正義猛烈咳嗽著,企圖掙紮起身,但燙傷的疼痛實在難以忍受。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上支棱著,完全不敢沾地。
“快走……小易。你不是蔣溪的對手。她要的是我的命,跟你沒關係。趕緊離開這裡。”劉正義聲色沙啞,無比狼狽。易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劉正義。
蔣溪?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名字了吧。
女人七竅向外滲著血跡,枯發飄動,眼神中帶著恨意。蒼老臉上的每一條紋路都在呐喊著不甘。
不知怎地,此刻的她,讓易舟想到了金庸筆下的一個苦命的女人——裘千尺。
看她的衣著打扮,應該曾經是個精致的人,她畫著一絲不苟的淡妝,皮鞋也被擦拭的不留灰塵。
這樣的女人,何故要犧牲自己的青春,不惜被本能力反噬也要對劉正義下手。
“蔣溪?”易舟重複著她的名字。
袁慶雲說過的話飄過腦海——四大世家中,隻有蔣家多出詭。
她是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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