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能讓他放棄身為醫者的原則,幫著袁海靜隱瞞身體的情況?
這會與袁海靜的死因有關嗎?
從禁閉室出來的時候,李響曾請易舟去辦公室喝了一杯咖啡。
他問過李響知不知道袁海靜的死因,那時候李響的回答是:“原因未知。”
這是謊言,還是真相?
李響的眼睛藏在眼鏡片之後,夜裡的光並不亮,遠處的霓虹斑斕在他的眼鏡上,反而讓易舟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李響問。
“李響,我能相信你嗎?”
李響沒有立刻回答,他扶了扶眼鏡,說:“我希望你是相信我的。你相信我,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易舟並不是一個吝嗇信任的人,但也不是一個輕易給予信任的人。
李響很關鍵,也很有用。但是他能不能完全被信任,還是個未知數。
易舟知道,即便自己現在再度詢問袁海靜的事,從李響這裡得到的答案也不會有任何變化,甚至可能適得其反,讓他警惕而疏離。
他不能在現在重新拋出這個問題。
但是,他可以換一個問題問。
“我在想,有一個時間節點很有趣。”
“嗯?”
易舟看著被光汙染的天空,繁星藏匿在輕微的霧霾之中,失去它們本應有的神采。
“十九年前,吳柏樹進入津心醫院,逐漸開啟對津心的統治。”
“十九年前,三項地區發生大洪災,劉正義在抗災救援中,領悟了本能力。”
“十九年前,蔣溪被蔣家人控製,強行被送出了國,受到了24小時的監控。”
“為什麼這麼巧,都是在十九年前?”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條線索,易舟並沒有說出口——十九年前,曾經住在加格達奇的“另一個易舟”發生車禍死了。
易舟鋒利的目光穿透李響厚重的鏡片,直視著他的瞳仁:“十九年前,你在哪裡?你身上又發生了什麼呢,李響。”
李響的瞳孔輕輕收縮了一下,隻有那麼一下。這片刻的閃爍,還是被易舟敏銳地捕捉到了。
李響做出了思考的表情,他說:“十九年前啊,太過久遠了。那時候我應該剛在津心醫院實習,還是學生。有些記不清了。在我的印象裡,那段時間沒有什麼特彆的。跟你說過的,我是個特彆普通的人。隻不過,我做著不普通的工作,見證著各種奇跡的發生。”
“但是那些事情,並沒有發生在我身上。”
他轉而反問易舟:“那麼你呢易舟,十九年前,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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