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也笑了:“不是吧,大姐。都當菜了即將擺上彆人飯桌,還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呢。歇了吧,有什麼觀點要輸出,可以留著等會說。你最好指著麵試官鼻子問問,為什麼不內定你~”
紅裙女人氣得哆嗦了起來,看神情都快把秦晚晚撕巴了。
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賤人。”
秦晚晚揚眉:“賤人說誰呢?”
你瞧事情就是這麼有意思,無辜的被跳臉,挑釁的卻生起氣來了。
秦晚晚根本不想跟她們起爭鬥,整個人往桌麵上一趴,閉上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紅裙女人氣衝腦門,她耀武揚威反倒被人三言兩語化解,一點便宜都沒得到。
周圍的女人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房間裡響起隱隱的輕笑和訝異的吸氣聲。
“算了算了,彆跟她一般見識。你瞧她都心虛了。”又有個姑娘勸了一句,“再補補妝吧,用最好的狀態迎接麵試。集美們加油哦。”
秦晚晚把臉埋在手臂裡,覺得有點好笑。這種打圓場的人,跟那挑事的女人一樣討厭。
她圈地自萌,一口一個集美、寶貝、老婆,周旋在人際中,元氣感滿滿,表露出所謂的積極態度。或許她會經常把什麼老婆香香掛在嘴邊,字字句句都似在為同性彆的人發聲,但在眼下這種情況,秦晚晚明明毫無過錯,卻會被她幾句話就排擠在圈子之外,冠以“彆跟她一般見識”的評價。
怎麼,她秦晚晚低人一等嗎?
不但如此,她打著維護正義的幌子,實則是雌競的先鋒兵。不怕這種人正正經經地下戰書,就怕嘴上老婆啵啵,背後狠狠給你一刀。
紅裙女人覺得一定要做點什麼,不然臉上掛不住。
女人薅起秦晚晚的頭發,像個潑婦那樣,直直向後拉去。
混亂中,秦晚晚抬臂,摁住了女人的手腕。
“你不該惹我的。”她淡淡地說。
就在無人發覺的時候,突然有一大撮頭發撲簌簌掉落,頭發像緞子那樣自女人修長的脖頸上流淌而下,飄落在秦晚晚麵前的桌子上。
女人先是笑了笑,她以為這是自己薅下來的秦晚晚的頭發。
然而很快她便覺得不對了,為什麼自己的頭皮那麼疼,似火燒一般。
她撒開手,五指在後腦上摸了一下,頓時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尖叫聲。
毫無阻隔地,她觸摸到了一塊頭皮,光溜溜的。
頭發,我的頭發!她嚷叫著跑出了房間,應該是去照鏡子了。
空氣冷了下來。那些笑聲不見了。
秦晚晚回頭掃視一圈,幫腔的人皆是假裝忙碌,各個縮著脖子如鵪鶉。她們手上的動作和刻意躲避的眼神中,多少都帶著點緊張。
太快了,她們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吃癟的是紅裙女人。
抱團欺軟,遇上硬的便圖個各自安穩。
什麼集美,我呸。
秦晚晚繼續趴回到桌子上。
她實際上是有點心急的,上來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留給她的時間本就不多。
還要在這裡等排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輪到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等過了六點,秦晚將會掌控身體。
她不是不信任秦晚,秦晚在武力值上比自己更有優勢,但是她們即將要去麵試,麵試官很可能都是一些好色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