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快速地說低語:“易舟,我知道你想乾什麼……”
易舟反手掏了一下,想抓住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手在空氣中劃動,什麼都沒觸摸到。
那毛烘烘的感覺仿若是從他神經末梢分裂出來的一樣,易舟恍惚了一下,都不確定剛才那東西是從自己對黑暗的恐懼中衍生出來的,還是真實的存在。
易舟沒有聲張,他右手邊坐得是秦晚晚。他是順時針位置的最後一個,左手邊就是起點的錢老四。
秦晚晚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錢老四明明起身去拿劇本了。
是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跑到他身後,說了那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台下的護工抽出手電筒,快速向台上照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打在大家臉上,眾人不禁眯起眼睛。
借此機會,易舟迅速掃視著圍圈坐的人,除了錢老四,大家都沒有亂動,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錢老四看起來也像被停電嚇了一大跳,他手抵在桌子上,緊緊抓住了桌子的邊緣。
大家臉上都顯得有些慌亂,愣了一會,才紛紛開始詢問原因。
“錢醫生,怎麼回事啊?”
錢老四走過來,安撫大家:“大家在原地不要動,以防磕碰。麻煩護工去調查一下停電的原因。如果是線路問題或者需要專門的維修,咱們就解散。禮堂能正常使用之前,我會去預約其他場地給大家排練。”
手電光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灰塵在光柱中上下翻飛。亮度有限,其餘七人的臉龐在這半明半暗的幻境中若隱若現,很難從他們臉上看出什麼。
易舟的眼神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另一道目光。
那是杜鵑的眼神。
她這次沒有回避,直直地望著易舟。
那雙眼睛似是會說話,蘊含著無數信息,隻可惜他讀不懂。
是她嗎?
直覺告訴易舟,剛才身後的那個人並不是杜鵑。她臉上沒有得逞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鎮定。
杜鵑盯了易舟一會,看到了他臉上的困惑,過了一會才將視線緩緩移開。她的嘴唇緊緊抿著,睫毛遮蔽著眼睛,使得眼神變得難以捉摸起來。
劇團成立的第一次活動無疾而終。
護工反饋說是保險絲燒了,一時半會修不好,得讓醫院專門的電工過來修。
眾人在錢老四和護工護士的引導下,離開禮堂。
秦晚晚神搓搓地說了一句:“發現了沒,這舞台劇團命途多舛。禮堂使用頻率也不高啊,今天就開了舞台燈光,禮堂內照明都沒開,音響設備、大屏、幕布也沒開……早不燒晚不燒,偏偏這會燒了。”
易舟低聲反問:“停電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察出異樣?”
他是想問秦晚晚有沒有感覺到有本能力釋放的波動。
剛才貼在自己身後的“人”,定是使用了某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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