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說:“我問了啊。我說,住哪個病房,啥時候給他。”
“她怎麼說?”
“她當時說不用我刻意找,時候到了,易舟就會出現在我眼前。還真神了,咱們這不就見到了嗎。”周旺說。
易舟笑了笑:“是啊,而且還是老鄉。”
易舟用指頭小心翼翼地捏著這兩樣東西,準備帶走。
周旺說:“啊呀,快彆費那個勁了。你直接把這本書帶走吧,不然弄壞了咋辦。這畢竟也算是袁海靜的遺物了。”
易舟點點頭,把剪紙放回到書頁中。
他靈光一閃說:“周旺,這東西還是先放在你這吧。聽說過幾天要大檢查。你房間既然報備過了,醫院也批準了,東西放你這應該比較安全。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來拿。”
周旺很爽快:“行啊,你隨時找我。反正以後咱都在一個劇團,能經常見麵。”
易舟道了謝。
他差一點就要問出口關於周旺本能力的事情,想了想不能急於一時,便把話又咽了回去。
回到房間,易舟迅速憑著記憶,在詩集上畫下了這個兩張剪紙的大概形狀。
袁海靜一直是易舟破解不了的謎題。
她好像能掐會算,可以預知未來,早就把很多偶然和必然都算準了。她的計劃該有多麼的精密……
包括自己的出現,杜鵑的出現,自己與周旺的相見……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易舟覺得自己務必要加快去袁海靜房間的速度了。
等蔣蘇那邊給了消息,不管當前局麵如何,他都要去看一看。
晚上他跟秦晚照例去食堂吃飯。
遠遠地就見著杜鵑,一直在朝自己這邊看。
他問秦晚:“你對杜鵑有什麼感覺?”
“說不上來。關於劇團的人,我跟秦晚晚溝通過,她覺得都沒什麼,大家隻是隨機湊在一起的。其他人我暫時沒什麼感覺,但是杜鵑,我覺得她很深,像……”
“像什麼?”
“像一個潭,或者湖。”
秦晚的描述勾起了易舟的興趣,他說:“展開說說。”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對淡水水域的恐懼。很多人有深海恐懼症,敬畏海洋,更害怕海洋。海洋很凶險,無論是風浪,還是深度,都令人恐懼。但我卻覺得,湖泊和深潭更嚇人……”
“它們可能看起來紋絲不動,很安全。但你不敢接近它們,離得越近,越會感覺到一種細細密密地恐怖,渾身像爬了蟲子一樣難受。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易舟沒出聲,但他知道秦晚說得有點道理。
他之前看過淡水水域的相關的文獻,非常的不可思議。
海洋廣袤無垠,過了陽光能覆蓋的區域,就變得幽暗深邃。但總的來說,海洋是生機勃勃的。水的波動之下,你能聽見鯨類的呼喚,能感受到充斥著的浮遊生物……
而且海不管多深,都依傍著大陸架,有一個由淺至深的過程。在海邊長大的易舟對此深有體會。你可以從岸上一點點走進海裡,感受著海水沒過腳踝、小腿、腹部、胸脯……從站立到漂浮是循序漸進的。
但淡水水域充滿不確定性,可能前腳還踩在泥灘上,邁出下一腳,整個人就墜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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