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的暴躁眾所周知,可是他好歹是部門的領導,是大家的頂頭上司。衡量kpi和進行總體績效考核的時候,王軍有絕對的發言權,這直接關係到績效工資與年終獎。有時候他脾氣大點,大家為了避免麻煩,基本都忍氣吞聲。
出來做社畜,誰沒有點受委屈的覺悟呢。
王軍不是第一次對易舟這種態度。易舟以前頂多是不搭理他,還是抱著以工作為重的想法,從來不爭執。隻是會在短暫的時間內拿出優秀的方案,用高質量的工作成果打王軍的臉。
當時的易舟認為,口角、泄憤是無意義的。隻有爬上去,自己成為高位者,有了話語權和對公司的價值,才能讓王軍聽得進去自己的話。
但那是以前的易舟。
現在的他,不這麼想了。
他攥了攥拳頭,驚喜地感覺到核心內滿滿當當。本還在!它們隨記憶一起保留了,無須再度領悟、重新凝聚。
王軍顯得難以置信:“你……你他媽說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給你臉了是不是,你還想不想乾了!”
易舟顧不上王軍,似是想要驗證什麼。
他飛快地從筆筒裡拿出美工刀,手指向上一推,刀片發出哢哢的聲音,刃露出一大截。
“你想乾什麼?把刀放下……我告訴你……我報警了啊……”王軍向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但聲音倒是沒弱下來。
“你們看見沒有!他拿刀了!”王軍慌張地對著其他同事叫道。
易舟的臉色是他們從沒見過的凝重與冷峻,同事們也嚇壞了。
有個跟他比較相熟姐姐,顫顫巍巍地勸道:“小易啊,彆做傻事啊……有話好好說。可千萬不能傷害彆人啊……”
易舟用那把刀,在自己手背上用力喇了一下,血滴答而出。血液迸濺在散落在地的文件上,如同凶案現場。
“媽呀!”這把同事們嚇壞了。
王軍更不用說了,他已經退到窗邊,身體抵在暖氣片上,嘴唇哆嗦著,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小易啊!你彆想不開啊!”同事們雖然害怕,但還是以規勸為主。
“彆光看著啊,快叫救護車啊!”
一位同事趕緊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了。
易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王軍,把刀扔了,走過去,用手背在他臉上抹著:“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血的腥氣撲進王軍的鼻子裡,濕潤的液體蒙了他的眼,他沾了一臉血,“嗷”地叫了一聲,撒腿便跑。
同事們也向後退去,害怕情緒激動的易舟無差彆攻擊。
易舟等了幾秒,感覺到傷口處傳來一種癢感。
他從臨近的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在手背上按壓了一下,擦拭了血液,果然見著血已經止住了,沒有新的血液再向外流淌。
這便意味著,他的自愈能力還在!
易舟神色緩和了下來,對著拿電話報地址的同事說:“不用叫救護車了。我沒事。嚇唬嚇唬他罷了。”
“可是……你的手……”
易舟抬抬手:“剛學的,小魔術。”
眾人算是鬆了一口氣,唯有那個大姐還是非常緊張地說:“小易,壓力是不是太大了。王主管這人,你真彆跟他一般見識。他確實太過分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