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新娘掀開了紅色的蓋頭,露出了真容——
厚重的粉底像牆灰一樣不均勻地塗抹在他的臉頰上,參差的胡茬在煞白的底妝上鑽了出來。眉毛被誇張地修細並向上描畫。嘴唇上疊塗著唇膏,顯黑又土氣的熒光芭比粉是任何“新娘”都不會選擇的顏色。
易舟和秦晚晚愣住了。
新娘對著他二人說話的時候不裝了。他原有的嗓音低沉粗糙,完完全全就是男人的聲音!
他緩緩抬起頭,眼睛空洞而詭異。那雙眼睛仿佛沒有焦距,透出一種死感。
“誰讓你們進來的?”
思緒如突來的潮水,淹沒了易舟的神經末梢。
當他對上那人的眼睛,有個人名直接在他腦子中蹦了出來。
全安!
之前被袁慶雲選擇成為典型病例用以盯梢吳柏樹的全安,也是易舟托阿國去打聽,生理男性、心理女性、精神扭曲不堪、揮刀自宮的全安。
“你是全安?”
那位“新娘”微微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我?”
全安根本不在乎易舟的答案,他相當警惕:“滾出去,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彆耽誤我的好事。”
大喜?
哪怕全安仔細看看那護工的表情都不至於說出這話。
霸王硬上弓還差不多。
“差不多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看看你老公,都哭成什麼樣子了。這樣不會幸福的。”易舟相當無語。
“關你什麼事!”全安怒吼一聲。
易舟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護工,開口問:“我要是救了你,你願意當我小弟,有問必答,事事出力?”
護工頭點得飛快。不用說小弟了,當前這種情況,要是有人能救他,他當牛做馬都願意。
“全安,你呢?我也給你個機會。咱們好好聊聊,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可以幫你,等會可以給你做個心理疏導。”
全安咬牙切齒,說:“滾!我根本不需要。”
易舟不跟他多說,回頭囑咐秦晚晚彆吭聲,也彆乾涉。
他自己則進入房間,把護工嘴巴上的紅襪子掏了出來。
護工發出陣陣乾嘔,哭道:“恩人,救我……救我……我的清白啊……”
易舟捏了本能力直接將繩子熔斷:“等會跟著我走。”
全安暴跳如雷,但他也隻是在屋子裡砸東西,罵人,手指挨都沒挨到易舟身上,更不用提對他釋放本能力了。
這說明遊戲規則真實有效。規則大於情緒。
身為npc,全安在【第四階段暴力爭奪】之前無法主動對玩家發起攻擊或者威脅玩家生命。
隻要不是易舟犯了賤的先動手,理論上易舟就是安全的。
易舟毫不客氣地撿起滑落在地的紅色蓋頭,把目所能及的所有能代表婚姻幸福、寓意吉祥、有祝福意向的東西,包括桌子上那些“早生貴子”四件套全部兜了起來,打包成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然後收進了道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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