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用大把的時間嘗試過繪畫,但是我確實沒有一丁點的繪畫天賦,在這方麵我沒什麼耐心,也無突破。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我在這間屋子已經過了兩百年左右。
很無聊,但也確實很充實。
我不斷地學習和提高自己,被迫擺脫了低級趣味,哈哈哈。
好了好了,廢話不多說,我這就來說說咱們兩個的故事。
最早的時候,那個龍爺想通過毒品控製我,好倒逼我姐給他工作,幫他做事。
我當時沒想太多,為了我姐我隻能遠離當時的生活。
我去了外地。
存下來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正經的工作是找不到的,一個是沒身份,再一個稍微有點閱曆的人一看我那樣子,就知道我不清白,人家也不敢用我。
最可怕的是,就算我人跑得了,染上的癮可去除不掉。
我隻能像陰溝裡的老鼠那樣,搞點小偷小摸的事情。認識了一些當地的社會上的“朋友”,他們帶著我乾點能賺錢的臟活,然後再將那些微薄的收入投進去買毒。
如此循環,無休無止……
我我認識的很多人都因為吸毒死了。
在我為數不多的清醒的時刻,我有想過,我也死掉就好了。
隻可惜,毒癮在我有勇氣結束之前先控製了我。
為了搞毒,我又想到了我姐。
當毒癮深入骨髓的時候,我漸漸忘了當時為什麼要遠離她。
我滿腦子都是:我的姐姐生活不困難,她應該有錢。我要從她身上搞點錢。
於是我回來了。
幾番打聽,我才知道我姐過得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她好像精神出現了什麼問題,進了醫院。
她怎麼會有問題呢,她隻是有兩個靈魂罷了……
津心醫院的高牆暫時把我擋在外麵。
沒錢買毒,我就想辦法自己製一點,沒想到還真被我研究出來了。
沒有材料和場地,即便做出來純度也不夠。
為了生存,我不要命地找到了龍爺。
我告訴他,我懂點化學,我可以幫他製毒。
他同意了,我這才勉強能過活。
結果沒多久,龍爺的地盤就被人打下來了,他的破船沉得徹徹底底。
他手下的人,要麼得老老實實的為新掌舵的人賣命,要麼就把能用的器官賣出國。
新來的那幫人,他們……很不一樣。
那眼神,那架勢,透著一股子跟我姐那樣的“特彆”。
那時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操蛋的老天爺給人們分了三六九等。
有的人生來就在山頂,有的人天生就有特殊的能力。
而有的人,會掉進泥潭越陷越深。
後來,我的腦子被毒差不多蛀空了,我連自己吃飯的手藝都掌握不了了,常常弄錯步驟。
他們也察覺到這一點,用毒吊著我,逼我把配方說出來,然後就把我踢出了局。
我的身體從內到外都爛了,倒賣器官也看不上我。
他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的,任我自生自滅就好了。
短暫的清醒裡,我要承受著犯癮的痛苦。
那是每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想象到的折磨。
我知道我可能快不行了,準備搞到最後一點毒,一次性來個爽的,直接升天。
我的意識像斷了線的風箏,忽上忽下。
快樂之後,我覺得好冷好冷,深入骨髓的冷。
接著,隱隱約約地,我看到有兩個人影。
我已經麻木的心臟痙攣了一下。
姐?
她怎麼來了!
我這副樣子不配被她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