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跟李響設計了一套方案:李響向醫院提交了兩份報告,打著特殊治療的名義要求隔離易舟和秦晚晚。
實則,這兩個人將離開津心醫院,與阿國和馬鐵錘一起前往朱家窪。
在易舟走之前,他還特地跟蔣溪談了談,通過蔣溪,把他們偷跑出醫院的消息同時傳遞給joyce和蔣殊心。
國際機場的vip候機室裡,阿國壓低聲音,眉飛色舞:“咱們這次去山東明麵上大張旗鼓的坐飛機,下了飛機再換成臥鋪大巴,最後再搭順風車進朱家窪。簡直是把‘快來跟蹤我們’六個大字寫在腦門上。蔣家那倆小子要是這都跟不上,我倒立洗頭。”
馬鐵錘在他腿上擰了一下:“你小點聲!用不用給你個大喇叭,滿世界嚷嚷去啊!”
阿國頗為委屈地說:“我聲音挺小的……是你耳朵太好使了。”
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的秦晚晚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得謝謝阿國給我們升艙。坐公務艙,也算是公費享樂了。”
阿國笑道:“必須的,等進了朱家窪,條件就很差了。坐公務艙至少在飛機上大家能鬆快鬆快。”
易舟坐在邊上,安靜地看他們聊天,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們幾個人穿的都很隨意,沒帶太多行李,人手一個背包,看著就像是一群出遊的年輕人。
李響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隻有七天。他們要在七天內想辦法把事情弄清楚。
即便到時候沒掌握到線索,也必須在規定時間內返回醫院。
這是李響放人的底線。
登機提示音響起,四人起身,在專屬通道服務人員的引導下,登上了飛機。
現在並非旺季,也不是周末,飛機並不算滿。
公務艙隻有他們四個人。
寬敞的座椅,精致的內飾,空姐的溫柔服務都讓人有種非常不真實的度假感。
飛機的飛行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很短暫。
易舟和秦晚晚坐在左側,阿國和馬鐵錘則坐在右側。兩位女士都是靠窗的位置。男士則鄰過道。
等經濟艙的乘客全部上來,到了起飛時間,跟塔台確認後,空姐便關閉了艙門。
飛機平穩起飛,很快就穿過雲層。
外麵是磅礴的雲海和湛藍的天空,陽光刺眼而溫暖。
馬鐵錘不停地對著外麵的高空風景拍照,眼睛裡是掩不住的小興奮。
她說:“我這還是第一次坐公務艙呢。得好好體驗一下。”
阿國心裡一動說:“這種航線短的小飛機的公務艙無非就是寬敞點服務稍微好點,沒啥意思。等回頭的,我帶你去坐內種十幾小時國際航班的頭等艙,比這可強多了。彆的不敢保證,至少以後你跟哥們兒出行,必須都給你安排頭等艙。”
說了這麼一堆,換一般人那可得感動一把。
但馬鐵錘偏偏就不是一般人。
阿國瞪著眼睛看她反應,但見這姐們兒沉迷拍照,似乎根本沒仔細聽他說了什麼。
沒轍,不愧是鋼鐵直女馬女士。
阿國聳聳肩,轉頭對易舟說:“老大,你說,咱們這次會釣到什麼魚?”
“不知道,”易舟搖了搖頭,“可能是蔣殊心蔣寶特,也可能是joyce的人,還有可能是咱們從來沒見過的深海鯊魚。反正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眼神深邃,“但不管來的是誰,我們都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馬鐵錘咣咣一頓拍之後,收好了手機,加入話題:“不知道為啥,我總是隱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心裡悶悶的。”
阿國無語道:“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這你倒是聽見了是吧!”
馬鐵錘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說:“嘖,能不能專業點。咱們是出來公乾的,現在,你跟我,是‘同事’關係。你以為出來度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