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活該，真是活該！”他哈哈一笑，轉身就走，街道上的行人都是一愣，但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因為他的大笑，讓所有人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在這裡放聲大笑，還能發出如此響亮的聲音，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天煞，孤星……”望著淵離去的背影，小四嘀咕了一句：“真娘希屁的，總是弄一群哈巴來！”他伸出左手，握住了兩枚晶瑩剔透的玉石耳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突然，她驚呼一聲，“客官，你怎麼走了，我還沒找到銀子呢。”
小四笑了笑，安撫了一句：“沒事，阿巴是不會還錢的！”
老板娘一怔，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這位客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麻煩你這銀子拿過來？”
小四騎在馬上，說道：“不用，夫人您做的雲吞味道不錯，我也想嘗嘗。”下次我會多帶幾個人過來的。”
他策馬而來，直奔程咬金的住處。淵的告誡猶在耳邊，算了，少四公子做事，還用得著旁人的意見嗎？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簡單，喝酒就是喝酒，打架就是打架，但很多聰明人就是愛無理取鬨，想要從中找到一些意。
我隻是覺得無聊，想要和彆人一起喝一杯，關你屁事。
小四一到程府，就看到這麼多人在等著自己。
秦瓊，程咬金，尤俊達，史大奈，這些人，都是他在黎陽倉並肩作戰的好朋友。除了牛鼻子老道。
大家都是軍，倒也不在意，大吃大喝，心情好的時候大聲喊一嗓子，被人取笑。
程咬金喝得爛醉如泥，堅持要與小四掰腕子，並揚言如果他敗了，便要在地下連滾三周，徐懋功與秦瓊也攔不下他。
這些人雖然表麵上是其樂融融，但誰都知道，開春之後，他們和王世充之間的大戰，就會一觸即發。血沃戰場，屍骨未寒，如美人，不能讓世人看到他的白發。到了今年，他還會不會和自己的戰友們一起喝酒，一起掰手腕？
好在他們都是習慣了生死搏殺的人，對此並不在意，相反，他們巴不得明年再有一場戰爭。
吃飯的時候，程太太接過自己的寶貝孩子，小四一把接過，仔細看了看，果然是個程咬金，長得和他父親一模一樣，都是驚天動地，天崩地裂。
他對著老程夫婦就是一陣恭維，逗得他們夫妻倆眉開眼笑。
周圍的人都勸小四收他為女，或者給他安排一門親事。
小四在程鐵牛的臉上掐了一把，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寒意。如果他同意了，不但兒子的母親會殺了他，女兒也會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和他決裂。反正，他們可以流血，但絕對不能讓他們訂婚。
就在他想著該怎麼糊弄過去的時候，忽然間，一股異樣的情緒從他腦海中升起。
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喝多了一樣，周圍的喧囂和身影漸漸變得遙遠起來，仿佛來自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小四嚇了一跳，正要催動陣法護體，卻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媽的，你看我|乾嘛，你以為我很難看嗎？”
小四一驚，連忙低下頭來，隻見懷中的孩子也在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種與他剛出生的孩子完全不同的威嚴。
“轟!”的一聲巨響。小四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湧上心頭，他怔怔看著程鐵牛，“怪不得都說神仙不如神仙，我看你就算是有張鳥臉，也要比你家仙人好看百倍。”
“放屁!”那人冷哼一聲。程鐵牛臉色一變，兩條細眉豎了起來：“混|蛋，你瞎了你的狗眼看人低，還說我是個醜八怪？我在天界也算得上是十大美男了！”
“咦！看你那黑乎乎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個煤餅。夥計，我可不是要破壞你的信心。可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這裡有一麵鏡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四心念一轉，大千空照鏡出現在了程鐵牛的麵前。
程鐵牛看著趙公明，從最初的震驚，到不解，再到不敢置信，最終化作了一股怒火，他咬著牙說道：“趙公明，你這王八蛋，竟然用私人恩怨，害我變成這麼一個醜陋的怪物，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你這顆年輕的心，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永遠都不會忘記。但你要明白，像我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很少見的。”
小四大千虛空鏡收了起來，悲天憫人地說道：“孔子曾說，人以貌取人，人不能以貌取人，我也不能以貌取人，所以，我勸你還是堅持下去，當個醜八怪，隻為自己著想，讓他們把你的口水都吐出來。我會在道德上支持你！”
“孔子說的好，人要以貌取人，這是怎麼回事？”程鐵牛一愣，腦海中湧入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他神通廣大，也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自己一走，這些人就會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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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不是這麼說嗎？那個人，就是我。喂，貴大仙，你怎麼不去天堂享受生活，非要來找老程的麻煩？”
“你個王八蛋！你覺得我願意嗎？上次不小心放走了那老禿驢。最後，他們逼著我去對付那個老禿驢，讓我回歸天庭。”
金鼎老賊禿還活著？小四嚇了一跳，哪裡還有心情逗弄程鐵牛，急忙說道：“可是我親眼看到他帶著你的分身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