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梁上有人低聲喊,同時一條鞭子朝楊磊抽來。
楊磊吃過體質藥水,反應快得很。
他身子一閃,躲開了揮來的鞭子。
鞭子狠狠抽在地上,把地磚都給抽裂了,碎片到處亂飛。
借著朦朧的月光,楊磊抬頭一瞧,隻見青花臉正站在屋頂的梁子上。
“小偷!”
青花臉罵了一句,又揮起鞭子抽了過來。
可他揮鞭的時候,楊磊剛好抬頭,青花臉一眼就瞧見了楊磊臉上戴著的嚇人麵罩。
“嘶!惡鬼?!”
青花臉隻看了一眼,頭皮就開始發麻。
楊磊戴上那麵具後,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恐怖惡鬼。
青花臉膽子也不小,但此刻一見到楊磊臉上的恐怖麵具,也被嚇得不輕。
他背後直冒冷汗,嚇得要命!
“裝神弄鬼!就算是鬼,我也得把你打散了!”
青花臉大聲喊著,其實是想給自己壯壯膽。
楊磊冷笑著回了一句:“我就送你去西天!”
戴著可怕麵具的楊磊,說話聲音陰森恐怖,就像是地獄裡的惡鬼一樣。
他的嗓音也變得極其陌生,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青花臉心裡頭震驚得要命,突然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用長鞭一下一下地抽向楊磊。
他想用這種方法驅散心裡的恐懼。
雖然楊磊精通八極拳,但青花臉的長鞭實在太長了,他根本靠近不了。
“飛花摘葉傷人術!”
楊磊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這一手,立馬就跳出了大廳。
青花臉見楊磊跑了,心裡頭一陣激動。
要是真鬼的話,才不會怕他的長鞭。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恐怖的家夥是人假扮的!
青花臉想到這裡,心裡踏實了不少,揮舞著長鞭就追了上去。
“這家夥膽子可真夠大的。”
楊磊冷笑一聲,已經來到了院子裡,院子中間有一棵銀杏樹。
九月底的京城,銀杏樹葉都已經黃了。
楊磊一躍就上了銀杏樹,站在一根細得跟小拇指似的樹枝上,隨著風輕輕搖擺。
“這……這人怎麼可能站得住?!”
青花臉剛鼓起的勇氣又被楊磊這一手給嚇得頭皮發麻!
楊磊手裡抓了一把銀杏葉子,隨隨便便就甩了出去,用的正是飛花摘葉傷人的招數。
青花臉下意識地揮動長鞭擋了一下。
銀杏葉子打在長鞭上,竟然把長鞭給切斷了。
還有幾片葉子劃傷了他的腿,他踉踉蹌蹌地摔倒在了地上。
楊磊不急不慢,輕輕鬆鬆地從樹枝上落了下來。
青花臉徹底慌了神,怎麼看楊磊都不像個普通人。
那恐怖的麵具讓楊磊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站在那麼細的樹枝上卻穩如泰山,還能用樹葉傷人。
青花臉癱在地上起不來。
楊磊一把將他提起,一百多斤的人在他手裡輕得跟一片羽毛似的。
他像個幽靈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青花臉提到了白天婁曉娥被茶水弄暈的那個地方。
婁曉娥坐過的椅子依舊擺在那裡,楊磊猛地一下把青花臉推倒在地上,自己大剌剌地一屁股坐上了那把椅子。
“你還記得這把椅子白天是誰坐過的嗎?”楊磊輕聲問道,聲音雖小,卻如同在青花臉耳邊扔了個炸彈。
“我知道了!就是那天白天的那個女人……”青花臉嚇得臉如白紙,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他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楊磊臉上戴著的那副恐怖麵具,嚇得他魂都沒了。
“沒錯,就是我帶走的!”楊磊瞧著青花臉那哆哆嗦嗦的樣子,乾脆玩起了更大的把戲,自稱是夜遊大神。
雖說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五六十年代的迷信早被破除,但很多人心裡還是半信半疑。
這些老觀念根深蒂固,不是說句話就能輕易改變的。
青花臉徹底被嚇破了膽,他深信不疑地認為楊磊真的是夜遊大神。
“哼!你這家夥竟然欺負婦女!你知道你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嗎?”楊磊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啪!”青花臉又是一陣顫抖。
“不,不!這是太太讓我乾的。
夜遊大神,我可不是自己想要給那個女人下藥的。”
青花臉急忙辯解道。
“太太?哪個太太?你還敢狡辯!你知道撒謊是要下拔舌地獄的嗎!”
“我真的沒撒謊,真的是太太讓我乾的。
夜遊大神,我們太太以前在京城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她丈夫叫周扒皮。
長工們給他起了個外號也叫周扒皮……”
青花臉已經徹底把楊磊當成了夜遊大神,哪裡還敢隱瞞半點。
“接著說!”
楊磊聽說過周扒皮的故事,但那隻是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