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在給楊股長彙報食堂賬目情況。”
於莉的臉紅得像蘋果,生怕曹組長看出什麼端倪。
“於會計,楊股長真是辛苦,工作也不能太拚命,要注意身體。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你下次一定要勸勸他。”
“好的。”於莉輕輕應了聲,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於莉,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哪兒了?”同事閻解成正坐在她桌上。
於莉剛進門,還沒歇口氣:“閻解成,你怎麼在這兒?誰讓你進來的?”
閻解成笑著說:“怎麼就不能來?我是你男朋友。”
“你不是跟我提分手了嗎?那天你走得急,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同意你的決定!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
於莉板著臉,現在特彆反感閻解成。
“上次我是在氣頭上才說那些話,其實我知道楊磊是在幫你治病。
是我爸不對,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害我誤會了。
我現在就去找楊磊道歉。”
閻解成起身要走。
“等等,閻解成!你彆衝動!”於莉沒攔住他,心裡卻很忐忑,怕他們倆打起來。
畢竟,於莉的第一次不是給了閻解成,而是給了楊磊。
她心裡七上八下地跟著閻解成,生怕這事讓楊磊知曉了,那可就落下個不守婦道的壞名聲。
曹組長正跟楊磊報告工作:“楊股長,這是您上次讓我收著的那根百年老山參。
昨天有個農民拿母雞來換糧食,我就跟他換了,還拿這山參燉了鍋雞湯。”
楊磊今天跟於莉鬨騰得太過,確實覺得得補補身子。
“曹組長,以後有這樣的事,都給他們換了吧,農民也挺苦的。”
楊磊讚同了曹組長的做法。
“對了楊股長,廠外邊的小樹林裡有個鴿子市,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都有人在那換東西。”曹組長又說道。
楊磊也覺得挺新鮮,這鴿子市居然開到了軋鋼廠大門口。
“他們都換些什麼玩意兒?”
“大都是咱們廠的工人,他們從廠裡拿螺絲、彈簧,甚至黃銅出來,然後換雞蛋、紅糖、老母雞、衣服什麼的。”
曹組長這麼一說,楊磊就懂了。
這是軋鋼廠的工人借著上班的方便,下班時偷偷帶點零件出去跟彆人換東西。
楊磊立馬想到了四車間的那些年輕工人。
他在四車間時,這些人就經常偷偷帶螺絲、彈簧這些小玩意兒出來換東西。
他們也喊楊磊一起乾,但都被他回絕了。
這是公家的東西,小了說是占小便宜,不地道;大了說就是偷盜公物。
五六十年代這可是大罪,被抓了輕則坐牢,要是上頭想樹典型,搞不好還得送去勞改。
楊磊把這些人都記在心上,等會得去提醒一下四車間的這幫小夥子,彆被抓了。
現在,這二十多個年輕工人就像是楊磊安排在易中海身邊的眼線。
易中海說什麼、乾什麼,楊磊很快就能知道。
“楊磊,忙什麼呢?”
楊磊正跟曹傳福組長說話呢,閻解成推門就進來了。
“你是誰?進楊股長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敲?快出去!”
曹組長其實認識閻解成,知道他是於莉的追求者。
上次閻解成來,曹組長就記在心上了。
這回被抓個現行,曹組長一頓數落,閻解成也挺沒臉麵的。
“解成,找我什麼事?”
楊磊有點兒不好意思。
閻解成喜歡於莉,可於莉的第一次卻給了楊磊。
剛才他還跟於莉大戰了兩小時。
不過於莉畢竟沒經驗,比起秦淮茹、陳雪茹她們,生疏多了。
“楊磊,上次的事是我錯了,我太衝動了。
這次來是給你道歉的。
今晚彆回家做飯了,我在向陽紅訂了一桌菜,你得給個麵子。”
閻解成臨時起意請楊磊去向陽紅吃飯。
“解成,吃飯就不必了。
咱們住一個四合院,鄰居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楊磊心裡頭一輕,沒想到閻解成居然跑來道歉,還說要請他吃飯,這讓他挺不好意思的。
“楊磊,你這是不給我麵子?看來你心裡頭還是不肯放過我?那我自己動手抽自己嘴巴子算了。”
啪!
閻解成對著若水小說群裡的眾人說道:“我這人也是能鬨騰,說打自己嘴巴子還真就打了。”
“解成,你這是乾什麼呢?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不過,四車間的那些小夥子們晚上約我去向陽紅吃飯呢。
要不咱們一塊兒去?”
楊磊沒騙人,那些小夥子確實約了他兩天了。
他們覺得老讓楊磊請客不好,就想回請一次。
剛開始楊磊還納悶呢,這些小夥子們每個月工資都得還債,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錢。
剛才聽了曹組長的話,楊磊這才明白過來。
不用問,四車間的那些小夥子肯定是偷偷拿了車間的零件去換錢了。
“楊磊,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向陽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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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我來接於莉,咱們一塊兒過去。”
閻解成心裡頭那個樂,心想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花錢了。
什麼樣的家庭出什麼樣的人。
閻解成還真是摳門兒鬼閻埠貴的兒子,一點兒沒錯。
站在門外的於莉也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