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彆擔心,有我呢,還有柱子。
柱子明天就出來了,我去接他。
行了,淮茹,你先回去吧,東旭還得靠你照顧呢。”
易中海的視線投向遠處的一個鐵皮箱子,裡麵堆滿了足足有一百多斤的黃銅。
黃銅這東西可珍貴了,要是拿到那黑市上去賣,肯定能大賺一筆。
他自己心裡冒出這個念頭,都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不過就算黃銅丟了,易中海也清楚,沒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四車間裡那些和楊磊關係好的小年輕,平日裡總愛偷些螺絲、鋼片什麼的出去換雞蛋、換酒喝。
易中海心裡跟明鏡似的,但他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大爺,那我先走了。”
秦淮茹朝著易中海喊了一聲。
“好,好,淮茹,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再磨會零件呢。”
秦淮茹離開了四車間,這時候車間裡就剩下易中海一個人了。
易中海現在養老就指望傻柱了。
可那賈東旭活得跟頭懶豬似的,就知道吃和睡,體重一路狂飆,從一百二十多斤直接漲到二百斤!易中海覺得,賈東旭這家夥用不了多久,就得因為肥胖把自己給折騰死。
等賈東旭一死,易中海就打算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現在秦淮茹還懷著孕呢,易中海想給傻柱拿點錢,讓他去幫襯幫襯秦淮茹。
這也算是為了將來傻柱娶秦淮茹提前做點準備。
本來易中海是打算回家跟老婆要點錢的,但他老婆因為聾老太太在他家白吃白喝的事跟他吵了好幾回了。
易中海也沒臉再去跟老婆要錢了。
於是,他就打起了鐵皮箱子裡黃銅的主意。
趁著四車間沒人,他悄悄拿了二十斤黃銅塞進了自己的工具包裡。
楊磊帶著十幾個小年輕朝著向陽紅國營飯店走去。
在路上,楊磊竟然還收割了秦淮茹的情緒值。
“楊磊,快老實交代,機械分廠的那個丁秋楠醫生和你什麼關係?”
路上,小年輕們起哄道。
楊磊坦然地說道:“我和丁秋楠還能有什麼?她是我對象唄!”
“我就說嘛,丁醫生就是楊磊老大的對象!還有誰不信?”
“對了,楊磊老大,我們派了兩個人過去保護丁醫生。
說是保護,其實就是彆讓機械分廠那些家夥去騷擾丁醫生。”
“是,我聽說機械分廠那些小子,沒病都能裝病,甚至為了接近丁醫生,還用熱土豆捂胸口。”
“等丁醫生給他們量體溫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燒得厲害。
然後好讓他們打屁股針!”
“該死!這些人太不是人了!楊磊是我們老大,丁醫生就是我們的大嫂!這口氣我們可咽不下去!”
“楊磊,我一直看機械分廠那些小子不順眼,咱們去收拾他們一頓!”
楊磊也覺得丁秋楠給機械分廠的年輕人打屁股針不太合適。
要是真生病了,那倒沒什麼。
生病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但沒病還跑來打針,這就太胡鬨了!
彆人的事楊磊懶得管,可丁秋楠是他認定的媳婦。
這事他必須得管!
“咱們先乾了這杯,然後再去機械分廠。
對了,小洪,你去運輸科跑一趟,跟洪科長說一聲,借輛卡車來用用。”
楊磊現在心裡踏實多了,他知道四車間已經派了兩個人過去了。
有他倆在,機械分廠的人就不敢再去找丁秋楠的麻煩了。
“好嘞,我這就找我三叔去!”小洪爽快地答應了。
楊磊和運輸科的洪科長關係鐵得很,主要是因為楊磊管著食堂,手裡有點資源。
在那個困難的年月,糧食可是最金貴的東西。
楊磊也告誡這些年輕人,以後彆再偷偷摸摸地從廠裡拿零件出去賣了。
要是饞了,想喝酒吃肉,直接來找他就行。
他們偷東西出去賣,其實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換點酒和下酒菜。
楊磊這麼一說,誰還敢再偷?誰不知道被抓到的後果很嚴重?要不是楊磊之前提醒過,肯定有人已經栽了。
上次彆的車間就抓住了兩個,從他們身上搜出幾個螺絲,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保衛科連夜審問,最後直接送公安局了。
這種事,判刑是肯定的。
為了幾個螺絲判刑,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楊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沒錯,跟著楊磊老大,有酒有肉吃!”
楊磊微微一笑,他不用花錢也能吃上肉、喝上酒。
這都是曹傳福組長安排的。
幾杯酒下肚,四輛解放牌大卡車直接開到了向陽紅國營飯店門口。
“楊磊老弟!你怎麼能這樣呢?喝酒都不叫我!”洪科長一進門就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