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冷笑著說。
她就是不肯放手。
“老嫂子,我給你跪下了,求您放手吧。”
三大媽哭著給賈張氏跪下了。
但賈張氏平時就愛耍無賴,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閻家的,你願意跪就一直跪著,給你兒子送終去吧。
這不是在跪我,嗬嗬,白發人送黑發人,喜事變成喪事,多好!”
賈張氏的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刺耳。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可怎麼辦,真要喜事變喪事了!”
“閻解成也太不懂事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和賈婆子計較什麼?難道不知道賈婆子的脾氣嗎?”
“我看閻解成就是太囂張了,活該!”
“可惜那小媳婦長得那麼好看,剛來就要守寡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
要不是四合院的鄰居們平時就愛看熱鬨,真沒人能想出辦法來,全都站在旁邊看著。
閻本貴一開始就想讓兒子吃點虧,用他的話說就是吃虧是福。
但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
他聽到外麵老伴賈張氏的聲音,慘叫聲響徹雲霄,他也開始慌了。
“楊磊,快去瞧瞧,彆鬨出人命來!”
楊磊和閻本貴跑出去一看,連楊磊都嚇了一跳。
賈張氏像條蟒蛇一樣,死死抱著閻解成不放。
閻解成脖子上被咬掉一塊肉,雖然沒有咬到大動脈,但也流了不少血。
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了,剛換的新中山裝也被血浸濕了一大片。
閻解成被賈張氏緊緊抱住,現在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完了,我兒子沒了!”
閻本貴大喊一聲。
“東旭媽呀,我給您跪下了,求求您放了我兒子吧!”
三大媽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流出血來,可賈張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賈張氏,你個老不死的,還不趕緊放開我兒子!”
閻本貴也急了眼,伸手指著賈張氏,嘴裡臟話連篇。
“閻老西,你們先不講道義,想害我寶貝孫子,還攛掇你兒子打我!今天這事,你們要是不道歉,咱們就沒完!”
賈張氏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跟她說理根本沒用。
“賈張氏,我看你是想去坐牢吧?”
楊磊知道她最怕什麼,故意大聲嚇唬她。
“楊磊,這事跟你沒關係,少在這兒多管閒事!”
賈張氏雖然嘴上強硬,但心裡還是怕坐牢的,此時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
楊磊讓閻解放去把秦淮茹叫來。
“媽,地上這麼涼,您身體又不好,怎麼能躺在這兒呢?快起來吧。”
秦淮茹聽了楊磊的話,走過來勸賈張氏。
“淮茹,不是我不想起來,是閻解成那小子壓著我,不讓我起!”
賈張氏倒打一耙,其實心裡也怕真把人給壓死了。
“賈張氏,我兒子被你咬成這樣,你還怪他!”
“解成,快醒醒!”
閻本貴和三大媽撲了上去,可閻解成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賈張氏知道自己闖禍了,她平時橫行霸道慣了,這次被兒媳婦秦淮茹扶起來後,就偷偷溜回家了。
“閻解成該不會是要短命吧?”楊磊心裡有點犯嘀咕。
老閻家這好事眼看就要變成壞事了。
“楊磊,你快救救我們解成吧!”閻埠貴忽然想起,楊磊的爺爺可是個老中醫。
雖然那時候老中醫不受人待見,但閻埠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救兒子的命才是最要緊的。
“楊磊,快救救我兒子吧,我給你磕頭了!”三大媽說著又要跪下磕頭。
楊磊心想,於莉剛嫁到閻家,要是閻解成就這麼沒了,那她肯定得被人說成是克夫,這對她可不好。
而且於莉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不想讓於莉剛到閻家就背上這樣的罵名。
閻解成雖然是個冤大頭,一直替楊磊養孩子,但如果這個冤大頭死了,那楊磊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再說了,於莉也需要有個家,等改革開放以後,到了八十年代末期,有錢了誰還會在乎有幾個女人?到了九十年代,那些大款更是隨便包養。
秦淮茹、於莉、陳雪茹、婁曉娥,這些女人都像吃了長生不老藥似的,楊磊根本不用擔心她們會變老。
這些女人都是他的,他可不想以後於莉被彆人在背後說是克夫。
“三大爺,三大媽,讓我來看看解成吧。”楊磊說著,把手指搭在了閻解成的手腕上。
閻解成的脈搏時隱時現,虛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