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剛才三大媽已經大概找了找,沒看見雞骨頭,這就說明閻解放還沒來得及吃雞。
“媽,您說什麼呢?雞不是還在爐子上燉著嗎?您怎麼又問我拿雞肉?”閻解放一臉委屈地說。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裝得挺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閻埠貴拿著棍子又要衝過去打二兒子閻解放。
閻解放早就防著他爹呢,拔腿就往院子外麵跑。
閻埠貴氣急了,把棍子朝外一甩。
“哎呀!”
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
“奶奶,您頭出血了!”棒梗大聲喊道。
賈張氏正帶著孫子棒梗出去玩回來呢。
她前腳剛進門,閻埠貴甩出來的棍子就正好砸在了她的頭上!
閻埠貴一怒之下力氣很大,那根胳膊粗的棍子正好砸中了她的腦袋,頓時讓她腦袋上鮮血直流。
“閻老西!你是想打死我!閻老西!”賈張氏一聽孫子說自己流血了,用手一抹,果然發現滿頭都是血。
她猛地尖叫了一聲,隨即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耍無賴、滿地打滾、裝可憐、裝死……這些都是賈張氏常用的招數。
“東旭媽呀,這是個誤會!真的是誤會!我是在教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解放呢……”閻埠貴慌忙辯解道。
他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且不說賈張氏是不是在演戲,她頭上被閻埠貴的棍子砸了一下那可是千真萬確的。
閻埠貴就是想賴也賴不掉,畢竟是他動的手。
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閻埠貴都得承擔醫藥費。
“解成他爹,你也彆磨蹭了,趕緊把淮茹婆婆送醫院吧!”三大媽也被嚇得手腳冰涼,連忙催促閻埠貴。
她看見老伴閻埠貴在一旁發呆,趕緊提醒他。
“送醫院要花不少錢呢。”
閻埠貴哪裡舍得花錢送賈張氏去醫院?
“咳咳,他爹,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心疼那倆錢?要是鬨出人命來,你得賠上自己的命!”三大媽的話嚇得閻埠貴一哆嗦,她說的沒錯,要是賈張氏有個好歹,他真的得償命。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送!送醫院!都是那個該死的閻解放害的!等他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閻埠貴還以為是二兒子閻解放偷吃了雞,才惹出這麼一檔子事。
“爹,咱這附近住的牛爺以前可是醫生。
咱趕緊把淮茹婆婆送到他那兒去瞧瞧吧,比大醫院便宜多了。”
“他能治病?我聽說他以前是給牲口看病的吧。”
“給牲口看病那也是醫生,牲口都能治好,給人治個傷肯定沒問題。
爹,去醫院怎麼也得花十幾塊呢,咱還是找牛大夫給淮茹婆婆看看吧。”
三大媽趕緊勸閻埠貴。
閻埠貴本來就摳門。
去大醫院掛號、看病、拿藥、處理傷口,沒有十幾塊錢根本下不來。
真要花這麼多錢,閻埠貴非得心疼死不可。
“對!給牲口看病那也是醫生!快點,你先把東旭媽扶起來,送她去找牛大夫。”
“解成爹,淮茹婆婆快二百斤了,我怎麼抬得動她?咱還是借輛平板車拉著她去找牛大夫吧。”
三大媽趕緊出主意。
她說的也沒錯,彆說讓她一個人扶淮茹婆婆起來,就算讓她和閻埠貴一起抬,也抬不動。
“行,我去借車。”
閻埠貴答應了,可他平時從來不借東西給彆人。
這麼一會工夫,他想借平板車,誰能借給他?
不是說車不在家,就是說車壞了。
閻埠貴轉了一圈,把所有有平板車的人家都問了個遍。
愣是沒借到一輛平板車。
“沒一個好東西!前院的大孫家就有一輛平板車,我都看見車輪子在家裡放著呢,他還說車被人借走了!當麵撒謊!”
閻埠貴垂頭喪氣地跑回來了。
“爹,彆借平板車了,咱倆趕緊把淮茹婆婆抬到牛大夫那兒去,再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閻埠貴也覺得老伴三大媽的話有理。
此刻,躺在地上耍賴的賈張氏顯得格外虛弱。
昨天,賈張氏被抽了600毫升血給閻解成。
現在,又被閻埠貴一棍子打得流了血。
賈張氏臉色白得像紙,呼吸也十分微弱!
要是再拖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對對對,解成媽,咱倆一邊一個,趕緊把東旭媽抬到牛大夫那兒。”
閻埠貴和三大媽使出渾身力氣,把賈張氏抬出了四合院的大門,找到了獸醫牛大夫。
棒梗看到奶奶頭上破了,血流滿麵。
傻柱走了,通緝犯的身份讓他再也沒給賈家送過飯。
棒梗個子小,踮起腳尖也看不清灶台上陶瓷罐子裡裝的是什麼。
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搬來個小板凳站上去,終於看清了罐子裡的內容。
黑漆漆的像泥巴,中間還夾雜著紅黃相間的東西。
雖然味道聞著不對勁,但棒梗還是忍不住嘗了一口。
呸!又腥又澀,他連忙把嘴裡的泥巴和雞毛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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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閻家的老三閻解曠也想偷點雞肉解饞。
他看見棒梗站在板凳上盯著燉雞的罐子,氣得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還沒等他動手就先下手為強了!
“棒梗,你敢偷我們家的雞?看我不收拾你!”
棒梗被嚇得手一滑,陶瓷罐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