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老李!他這是明擺著想把我支開!想讓我走?沒門兒,我劉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劉嵐聽了楊磊的話,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她瞥了一眼站在門口保衛科的人,這些人表麵上對她畢恭畢敬,實際上一直暗中盯著她呢。
劉嵐不屑地哼了一聲,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甩手離開了紅星廠。
劉嵐剛消失在視線裡,保衛科的一個乾事就一溜煙跑進辦公室,給李廠長打了個電話。
“做得好。”李廠長掛斷電話,笑得合不攏嘴。
“劉嵐終於被擺平了,還得說楊磊腦子轉得快。”
“小海棠,我的心肝寶貝,我這就來找你啦!”李廠長急得抓心撓肝,好不容易平複了下心情,這才邁步走出辦公室,朝著廣播站的方向走去。
“海棠。”
“李廠長,您來啦?”
“嘿嘿,我的小心肝!我來了!想你想得我一宿沒睡,快讓我親一口!”
……
李廠長和於海棠壓根不知道,他倆在廣播站裡的悄悄話,已經通過八個巨型喇叭傳遍了軋鋼廠的每個旮旯!
“什麼?這是李廠長的聲音?”
“李廠長竟然跟於廣播員攪和在一起了,這倆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媽的,我還以為於海棠是朵白蓮花呢,原來是個浪貨!惡心死了!”
“李廠長和於海棠這也太離譜了,在廣播開著的情況下就乾這種事!”
李廠長和於海棠還不知道呢,他倆在廣播室裡的卿卿我我,已經通過八個遍布廠區的大喇叭傳得沸沸揚揚。
“姓李的果然想把我打發走,好跟那個騷狐狸鬼混!要不是楊磊提醒我,我還真就被他蒙混過關了。”
劉嵐沒走多遠,她已經繞到了軋鋼廠大門口。
李廠長和於海棠那些惡心巴拉的話,劉嵐一句不落全聽見了。
劉嵐怒氣衝衝衝進廠裡,直奔廣播站而去。
...
“廠長,彆急嘛。
這是廣播站,人來人往的多不方便……”
“嘿嘿,海棠。
怕什麼?隻要你答應我,廣播站站長的位子就是你的!來嘛,寶貝,彆害羞了!”
...
“李懷德!你這個老東西,還故意送我去大學進修,我還以為你是好心呢。
原來是找到新目標,就把老娘晾一邊了!”
劉嵐的聲音通過八個巨型喇叭傳遍整個軋鋼廠,工人們關掉機器,豎起耳朵聽這場現場直播。
“劉……劉嵐,你怎麼來了?”
“李懷德,老娘怎麼不能來?嗬嗬,你那點破事,整個軋鋼廠誰不知道!”
“劉嵐,你是不是瘋了?把我們的事到處宣揚,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再說了,我上麵有靠山,弄死你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就是,劉嵐。
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瞧瞧你那德行,有海棠一半漂亮嗎?李廠長也不會看上你。”
“於海棠,你這個騷狐狸,老娘撕爛你的嘴!”
“劉嵐,彆動手!”
劈裡啪啦……
罵架聲和打鬥聲也通過八個巨型喇叭響徹紅星軋鋼廠。
這時,楊磊正悠閒地喝著曹傳福端來的參茶,輕輕啜了一口。
他對喇叭裡傳來的吵鬨聲充耳不聞。
“傳福,那邊那位現在什麼情況?”
“楊股長,我正想跟您說呢。
王指揮在豬圈裡呆了一宿就待不住了,一個勁兒吵著要見李廠長。”
“哈哈,挺好,他想見李廠長。
行,你去問問他,現在還見不見李廠長了。”
楊磊啜了口參茶,樂嗬嗬地說。
“楊股長,我這就去問王指揮。”
曹傳福心領神會,恭敬地點頭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奔食堂後麵的小豬圈去了。
那頭豬是崔大可找來的,打算給楊磊過年當大餐的大肥豬。
食堂的剩飯剩菜挺不錯,楊磊就讓曹傳福先養著,用泔水喂它。
曹傳福剛出門,於莉就心急火燎地跑進楊磊的辦公室。
“楊磊,海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李廠長攪一塊兒去了?”
於莉,你妹於海棠可不簡單呐。
她想巴結李廠長,再借李廠長的手對付你哥呢。”楊磊看得出來,於莉是想讓他出麵幫幫於海棠。
這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