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見於海棠不解釋,直接讓他走,他就覺得於海棠是默認在李廠長麵前說他的壞話了。
許大茂氣得不行,說話更難聽了。
“許大茂,我想跟李廠長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不著!滾開!彆以為我好欺負!”
於海棠當然不怕許大茂。
她和李廠長那點事全廠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海棠,我非整死你不可!”
許大茂認定了,肯定是於海棠在李廠長麵前說了他的壞話,才讓他從電影放映員的崗位上下來,去掃廁所的!
許大茂袖子一挽就衝向於海棠。
於海棠也不甘示弱,兩人立馬打成了一團。
“砰砰!啪啪!”
剛才於海棠在擺弄擴音設備,不小心又把本來關著的大喇叭給打開了。
許大茂和於海棠在廣播站的吵架聲和打架聲,又通過廠裡那八個大喇叭傳遍了整個廠區。
“哎呀,這於海棠也太過分了吧!”
“可不是嘛,剛跟李廠長在廣播站約會完,現在又跟許大茂打起來了!”
“我以前還把她當女神呢,真是個……”
“許大茂被罰去掃廁所了,跟李廠長搶女人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海棠這種女人真是沒救了,以後誰還看得上她?”
“哎,就算要我倒貼嫁妝,我也不會娶這樣的媳婦!”
……
紅星軋鋼廠裡的領導、員工們,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
秦淮茹手裡攥著一個鋁製飯盒,一路小跑到楊磊的辦公室。
“楊磊,我婆婆被閻家人給打了,頭上都破了。
她說今天無論如何我得帶點肉回去給她補補,不然我空手回去,又該挨罵了。”
秦淮茹一臉無助地站在楊磊麵前。
“秦淮茹,你婆婆被閻家打了,她應該去找三大爺評理,怎麼跑你這兒來訴苦了?”
楊磊直搖頭,彆說給他吃肉了,就算給狗吃,他也不願意給賈張氏那老太太一口。
“找過了,三大爺說他手頭緊。”
秦淮茹苦著臉說。
“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要是你想吃肉,我這兒有,不過老規矩——隻準吃不準帶走。”
楊磊笑了笑,衝秦淮茹招招手。
秦淮茹隻好乖乖走到楊磊身邊。
“秦淮茹,我手有點冷。”
楊磊壞笑著看著她。
“你這個壞蛋,一看就沒安好心!”
秦淮茹一把抓住楊磊的手,直接塞進了自己衣服裡。
那細膩的肌膚熱乎乎的。
楊磊的大手讓秦淮茹渾身無力。
“還有多久生?”
事後,楊磊摟著秦淮茹問。
“快四個月了,明年六月就能生了。
楊磊,你覺得咱們給孩子取什麼名兒好?”
秦淮茹躺在楊磊懷裡,早就把自己男人賈東旭拋到了九霄雲外。
門口那棵老槐樹開的花真香,楊磊隨口就給秦淮茹肚子裡的孩子起了個名兒,叫槐花。
楊磊笑著說這話的時候,秦淮茹心裡有點不樂意。
那時候的人都喜歡男孩兒,秦淮茹更是,她一直盼著肚子裡是個兒子。
要是生個兒子,她就能在婆婆賈張氏麵前挺直腰杆,也能讓楊磊覺得她是家裡的功臣。
畢竟,那是他們楊家的血脈。
楊磊看出秦淮茹的心思,笑了笑說:“淮茹,隻要是咱倆的孩子,我都喜歡。”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秦淮茹還是有些不信,總覺得男人都喜歡兒子。
楊磊告訴她,已經給她找了份新工作,因為他現在是人事科的副科長,這點小事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秦淮茹聽了心花怒放,吃飽喝足後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楊磊的辦公室。
整個過程,於莉都在旁邊看著呢。
秦淮茹一走,於莉立刻衝進去質問楊磊:“那個秦師傅跟你是什麼關係?”
女人的直覺很厲害,於莉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楊磊抱著她說了幾句好話,雖然於莉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不該再追問下去了。
快下班那會,閻解成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他倆雖然名義上是兩口子,可閻解成還沒見過他這新娘子呢。
他身體剛有點兒好轉,就急著來找於莉。
“你怎麼來了?”於莉這才記起自己還有個掛名的丈夫。
於莉心裡頭一百個不樂意閻解成來,她心裡早就認定了楊磊。
“我是你男人,怎麼就不能來?今晚跟我回咱家!”
“回你家?閻解成,你家就那麼一丁點兒大,我去了,你爸媽睡哪兒?”
於莉才不想去閻解成在南鑼鼓巷那小四合院呢。
打從結婚那天起,她就一直住在七尺巷胡同。
這連著三天晚上,楊磊都來陪她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