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暖和的。
陳雪茹脫下大衣,楊磊瞧見她穿了件薄薄的旗袍,眼睛頓時就亮了。
接著陳雪茹使出全身本事,身子軟得像沒骨頭一樣,像條蛇似的纏住楊磊。
藤纏古木。
陳雪茹那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就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楊磊身上。
夜深了。
楊磊好不容易擺脫她的糾纏,回到了南鑼鼓巷的四合院。
陳雪茹當然不舍得他走了。
等楊磊離開後,她想到絲綢店裡人來人往的,確實不方便。
她是個寡婦,楊磊來來往往的確實不太方便。
她想起了片兒爺的院子。
那個院子在正陽門大街的深處,很不顯眼。
就算是白天楊磊過來,也不會有人注意的。
“明天得找片兒爺,把他的院子買下來。”
陳雪茹心裡有了盤算。
楊磊從陳雪茹家出來,街上的寒風吹得刺骨。
半夜的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沒騎車。
京城深夜常有巡邏隊,不過他們不是防小偷的,而是專門抓特務的。
楊磊施展輕功,飛上屋頂。
抄近路,本來需要半小時的路程,他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南鑼鼓巷的四合院。
剛到南鑼鼓巷,他猛地瞧見一個黑影嗖地竄進了四合院裡。
他眨巴眨巴眼睛,仔細一看,哎,這人影看著挺麵熟。
“不會是他吧!?”
楊磊死死盯著那人影,感覺在哪兒見過。
於是他沒走大門,而是施展輕功,“嗖”地一下躍上了四米來高的院牆。
楊磊坐在跟刀魚背似的高牆上,看著那人影跟陣風似的跑到前院的公廁。
公廁旁邊有個暗暗的路燈,晚上專門給大夥照亮上廁所的路。
楊磊借著這點微弱的光亮,認出了那個人。
易中海!
大半夜鬼鬼祟祟溜進四合院的,竟然是那個因為犯罪逃跑的易中海!傻柱都被抓去坐了二十年牢了,本來二十四五的大小夥子,出來都快成小老頭了,五十歲了都。
可以說,傻柱這輩子算是交代了。
“易中海大半夜跑回四合院乾什麼來了?”楊磊沒急著動手,繼續蹲在牆頭上,想看看這家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正當楊磊琢磨易中海深夜回院的意圖時,中院又竄出來個人。
楊磊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秦淮茹。
秦淮茹披著件藍色棉襖,還不停地回頭張望。
“淮茹,這兒!”易中海瞧見秦淮茹來了,連忙壓低嗓子招呼她。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順著聲音跑到了公廁這邊。
“敢情易中海這是約秦淮茹見麵呢。
他們什麼時候約好的?看來秦淮茹還對他心存念想。”
楊磊心裡直犯嘀咕。
當然他也明白,秦淮茹不可能和易中海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秦淮茹半夜找易中海,也就是接受點他的資助。
“淮茹,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來了就好……”
能聽出來,易中海瞧見秦淮茹,心裡那叫一個美。
“大爺,您彆多想。
我來就是跟你說,以後彆約我晚上見麵了,我怕惹人閒話。
大爺,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婆婆發現我不在又該罵我了。”
秦淮茹直接打斷了易中海的話,開門見山地說了這些。
秦淮茹的意思明擺著,她不想再和易中海有什麼瓜葛了。
就算是易中海給她資助,她也不打算要了。
“淮茹,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嚼我舌根?那天我拿廠裡的黃銅去賣,還不是想把這筆錢貼補你家用。
東旭最近吃得多,你又帶著倆孩子,還得照顧婆婆。
生活確實不容易。”
……
易中海立馬把自己包裝成了個無私奉獻的大好人。
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好人呢。
就算是偷了廠裡的黃銅,也不是為了自己。
要是擱以前,秦淮茹指定得感動得稀裡嘩啦。
但現在,她在楊磊那兒聽了不少關於易中海的秘密。
……
她聽著易中海說話,隻覺得心裡直犯惡心,差點都想吐了。
秦淮茹真想問問易中海:既然你想幫賈家,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工資呢?
要知道,易中海可都七級鉗工了,一個月八十四塊大洋呢!
而且他還是個光棍,沒有孩子,家裡就他和老伴相依為命,一個月能花幾個錢?頂天了也就二十塊。
可他偏要去接濟秦淮茹,甚至還想去偷工廠的黃銅來換錢?
這種話,秦淮茹打死也不信。
“大爺,您可彆亂說,您去偷黃銅賣錢,可不是我們賈家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