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琢磨了一會對侄子說道。
“就是那個臉長長的,身上老有怪味的那個?”
張茂生問姑媽。
“對,就是他許大茂。”
許大茂以前那日子可滋潤了,在紅星軋鋼廠乾著人人眼紅的好活兒——電影放映員。
在五六十年代,電影放映員那可是響當當的職業,倍兒有麵子。
可許大茂這家夥身在福中不知福,借著放電影的由頭到處撈好處。
這事李懷德當廠長那會也不是不清楚,不過許大茂給了他不少好處,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李懷德因為和於海棠的事被撤了,許大茂不但沒收斂,反而更加放肆,還帶著李懷德去抄婁家。
婁家早被楊磊提醒了,提前一天偷偷溜出帝都,繞道跑了。
婁家的金條、傳家寶什麼的貴重東西,都擱楊磊那兒呢。
楊磊把這些寶貝全收進係統空間裡去了。
許大茂帶著李懷德去抄婁家,自然是撲了個空。
李懷德覺得許大茂耍他,一生氣就把他貶去掃廁所了。
這也算是接了傻柱的班。
傻柱被抓進牢裡了,正好讓許大茂來掃廁所,也算是讓這對冤家有個了斷。
“行,姑媽,我去後院找許大茂借車去。”
張茂生答應著,一溜煙兒地跑到後院去了。
許大茂正在家裡養傷呢。
他被劉海中給逮住了,一頓嚴刑拷打,硬逼著他承認自己是特務。
劉海中想,就算許大茂不承認,他這麼整也能讓他低頭。
隻要許大茂承認和敵特分子有勾結,劉海中就覺得自己立大功了。
許大茂也不傻。
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認跟敵特分子有關係,事就大了。
他會被交到公安局去。
許大茂心裡跟明鏡似的,要是進了公安局,什麼都得交代。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還真在劉海中的皮帶抽打下扛住了。
他死活不承認自己和敵特分子有什麼關係。
許大茂心裡還挺佩服自己的,要是沒這股子堅持,估摸著現在已經在公安局蹲著了。
“許大茂!”
許大茂正躺在炕上琢磨著怎麼再跟楊磊說說,讓他請劉峰廠長吃頓飯呢,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喊他。
許大茂躺在炕上,這聲音聽著有點兒陌生。
許大茂挺詫異的。
以前他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好多公社的人都上趕著找他呢。
如今他已從那個高位上跌落,居然還有人找上門來?
許大茂算是體會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
“誰在叫我?”
許大茂半躺著身子,從炕上探出頭問道。
但回應他的隻有寂靜。
“嘿,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聽見有人叫我,怎麼突然就沒聲了呢?這事透著邪性。”
許大茂側著耳朵聽,卻察覺到有人在擺弄他的自行車。
他的自行車原本是放在外屋的,不是在院子裡頭。
這房子挺寬敞,分內外兩間,自行車就擱在外屋。
“難道是遭賊了?”
許大茂心裡直犯嘀咕。
南鑼鼓巷這地界兒治安一向不錯,這年頭誰敢明目張膽地偷東西?
偷自行車要是運氣不佳,連命都可能搭上!
許大茂可不認為有人敢大白天的,趁他在家就偷他的自行車!
“哐啷哐啷!”
那是自行車車架被敲打的聲音!
“媽的,這家夥膽子也太肥了吧!先喊我的名字,再偷自行車,這哪是小偷的作風?這簡直就是明火執仗的強盜!”
連許大茂都驚呆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小偷的膽子竟然能大到這種地步!
居然在偷自行車之前還先喊了他的名字。
聽見他在裡屋應了聲,這家夥還惦記著他的自行車呢!
許大茂這幾天在家裡憋了一肚子氣。
他撐著炕沿從炕上爬了下來。
許大茂被劉海中打得可不輕,兩條腿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他從炕上下來,扶著牆走到外屋一看,差點沒氣得吐血——自行車沒了!
“抓小偷!快來抓小偷!有人偷了我的自行車!”許大茂衝到大門口,扯著喉嚨大喊。
這時候,四合院裡的男人們都上班去了,留在家裡的儘是些老太太和小孩子。
許大茂這一嗓子,把二大媽給喊了出來。
“大茂,你這是怎麼了?喊得這麼嚇人!”二大媽走出來問道。
“二大媽,我的自行車被偷了,您瞧見是誰乾的嗎?”
許大茂焦急地問。
二大媽哪敢說實話呀,她心裡明鏡似的,這段時間許大茂一直在找劉海中的茬呢。
“沒,咱這院子多少年都沒來過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