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變得特彆平和,能看得出來,他也是個有城府的人。
不過這個老楊廠長,就是愛占小便宜,還特彆嘴饞。
在紅星軋鋼總廠那會,經常讓食堂給他開小灶。
而那個傻柱,就是他的專屬廚師。
隻是這傻柱的嘴太不嚴實了,有什麼吃什麼全往外說。
楊廠長吃什麼,全廠上下都知道。
這樣的傻柱,快把楊廠長給折騰瘋了。
要不是因為楊廠長喜歡吃傻柱做的菜,早就打發他去掃廁所了。
還好有易中海在中間打圓場,不然楊廠長天天聽傻柱在外麵說他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估摸著也得煩死。
楊廠長搖了搖頭,把這些煩心事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畢竟嘛,人得往前看,對吧?
再說了,傻柱現在都被關起來了,聽說被判了二十年。
想到傻柱以前給他做的那些好吃的,楊廠長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當然啦,這些事都是易中海跟他說的。
“許大茂?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是不是來我們機械分廠放電影的?”
楊廠長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臉堆笑的許大茂站在眼前。
許大茂以前在紅星軋鋼廠時,可是緊跟李副廠長的步伐。
說起來,他算是李副廠長的人呢。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兩人不對付,這很正常。
不管在哪個單位,一把手和二把手關係不和那都是公開的秘密。
一把手想壓製住二把手,二把手則想乾掉一把手,好取而代之。
這就是各單位一把手和二把手關係不和的真實寫照。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之間的矛盾尤為突出。
傻柱天天在外麵宣揚楊廠長怎麼大吃大喝,而李副廠長一直在等著抓楊廠長的把柄。
更糟糕的是,李副廠長背後還有硬茬子撐腰。
這也正是李副廠長最終把楊廠長趕到機械分廠的原因。
所以,楊廠長一開始見到許大茂有些驚訝,接著就開啟了嘲諷模式。
“楊廠長,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許大茂心裡清楚,他以前不站楊廠長那邊,甚至還幫過李副廠長出謀劃策。
現在楊廠長對他這種態度,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這就是因果報應嘛,做了什麼事就得承擔什麼後果。
你以前跟著李副廠長混,現在想轉身投靠楊廠長,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不明確表態,楊廠長哪會搭理你呀?
“楊廠長,我知道當年在紅星軋鋼廠是誰在背後害您!”許大茂開始揭彆人的短。
“哦?還有人害我?這我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哈哈,許大茂,天都黑了,你就是為了這事來找我?”楊廠長心裡一動,但臉上還是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畢竟當過領導,這點深沉還是有的。
“對對對,楊廠長,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而且我已經想到怎麼對付那個人了!”許大茂點頭哈腰地說著。
“對付那人的辦法?許大茂,先進來再說吧。
曙光,去食堂拿幾個菜來,我和大茂一邊吃一邊聊。”
楊廠長其實也在找楊磊的茬兒,他知道許大茂和楊磊住一個院兒裡。
他還以為許大茂還是李副廠長的人呢,這樣他們鬥來鬥去,自己好從中得利。
許大茂一聽楊廠長讓自己兒子楊曙光去食堂拿飯,高興得不得了。
“楊廠長,您真是太客氣了。
我以前是被人帶偏了。
但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對您做過什麼壞事!”
“行了大茂,過去的事就彆提了。
你今天來找我,就說明你的立場已經擺明了。”
楊廠長說完輕輕咳了一聲,隔間裡的人聽見了。
坐在隔間裡的那人嘴角輕輕上揚,沒想到許大茂真的來找楊廠長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管怎麼說,柱子的事已經過去了,指望他也沒用了。
這許大茂雖然心思不正,但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讓他去辦那件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人緩緩抬起頭,要是許大茂看見他,肯定會大吃一驚!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逃犯易中海!難怪派了這麼多警察都找不到他,原來他一直躲在楊廠長這兒!
“楊廠長,我今天來就是告訴您,當初害您的是楊磊那小子。
您為了紅星軋鋼廠,真是掏心掏肺!
可他楊磊那個家夥,竟然和李懷德勾結起來算計您,害得您從廠長位置上下來。
您看李懷德把咱們廠折騰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