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昨天晚上,閻埠貴被楊曙光推了一下,楊廠長沒辦法,隻好帶他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其實閻埠貴就是故意的,哪有什麼大事。
到醫院一查,醫生也說沒問題。
但閻埠貴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個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楊曙光?
醫生說沒事,閻埠貴卻一直嚷嚷著頭疼。
那時候醫院的設備又不先進,再說現在,你要說頭疼,醫生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閻埠貴死活不認賬,硬說頭疼得厲害!
楊曙光氣得差點當場爆炸,真想揍閻埠貴一頓。
但他被他爸楊廠長給攔住了。
“你還想給我惹多少麻煩?趕緊給我滾回家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門!”
楊廠長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頓,讓他回家,然後又笑著跟閻埠貴說了不少好話。
閻埠貴卻不依不饒!
“楊廠長,不是我閻埠貴想敲詐你們,我是真的頭疼得厲害。
你想想看,我這腦袋要是不治好,以後感冒發燒了還得來醫院花冤枉錢。
哎,我一個窮教書匠,一個月才二十多塊錢工資,哪有錢看病?”
閻埠貴說完這話,楊廠長立刻就明白了。
這老家夥就是衝著錢來的。
“閻老師,實在對不住,給你一百塊錢吧。
這些錢就當是醫藥費賠償了。”
“楊廠長,您是領導,這一百塊錢是不是太少了點?”
既然閻埠貴開口了,那肯定得多要點。
最後兩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楊廠長答應賠給他一百八十塊錢。
閻埠貴也保證,以後不管自己得什麼病都不再找楊廠長的麻煩。
雙方簽了字按了手印。
閻埠貴拿到那一百八十塊錢,心裡那個美!
錢一到手,閻埠貴從醫院回來幾乎一晚上沒睡!
天還沒亮,他就起床燒水,在院子裡忙活得團團轉。
他激動得端著搪瓷杯子到處跑。
他還巴不得再來個人打他呢。
畢竟這種賺錢方式也太容易了吧!
這時候,四合院外麵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閻埠貴一聽這聲音,心裡那個激動,腎上腺素都快飆出來了!
哇塞!
又有生意上門啦!
他趕緊端著搪瓷杯子跑到門口。
許大茂也想立功。
保衛科長張大力已經答應他,隻要這次能把楊磊搞倒,就能調他去保衛科。
現在許大茂被安排去掃廁所,要是真能調過去,他感激都來不及呢。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旦進了保衛科,非得好好教訓一番那些曾在紅星軋鋼廠嘲笑過他的工人不可。
許大茂心裡藏著一本小賬,上麵詳詳細細記錄著每一個取笑過他的人。
他打算一個個找他們算賬,誰也不放過。
俗話說,得罪君子無大礙,但千萬彆惹上像許大茂這樣心眼小的人。
這可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
閻本埠貴一聽腳步聲,還以為又有大買賣上門了。
畢竟昨天晚上,楊曙光輕輕一推,他就意外收獲了百多塊錢,而他一個月的薪水才三十二塊,這相當於他半年的收入。
這樣的賺錢機會,他怎能不心動?
又不是拉不下臉!
閻埠貴現在是逮著機會就想撈一把。
“哎喲,你把我撞傷了,得賠錢!”
他聽到腳步聲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故意朝跑進來的人撞去!
這次閻埠貴自己還加了把勁,而對方跑得也挺快。
結果兩人撞了個滿懷!
閻埠貴手裡的搪瓷杯子都飛了出去,滾了好遠才停下。
閻埠貴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老閻,怎麼又是你?!”
許大茂也被撞得不輕,不過他比閻埠貴年輕,恢複得快些。
等他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又是閻埠貴!
許大茂心中暗罵,昨天傍晚就被這家夥擺了一道。
現在這老閻又跑到前院來,還跟他撞上了!
“許大茂,怎麼是你?哎喲,我的腰被你撞壞了,你得帶我去醫院!”
閻埠貴知道許大茂和他住一個院子,直接訛錢不太合適。
再說他也確實摔得不輕,腰疼得要命。
於是他嚷嚷著讓許大茂送他去醫院。
許大茂一聽閻埠貴又要裝病讓他送醫,肺都氣炸了!
昨天傍晚閻埠貴就是用這種手段坑了楊磊,現在又想故伎重演?
許大茂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老閻,楊磊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心甘情願地給他當替罪羊?”
這話說得真夠損的。
閻埠貴雖然臉皮厚,但也是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