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爽快地點頭答應了,她就想把兒媳婦哄回去。
過了幾天,秦淮茹正在徐慧真家裡安撫槐花,突然間,外麵傳來了哭喊聲。
“媽,您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好了嗎,等槐花開了我就回四合院。”
“東旭,東旭他沒了!”
賈張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什麼?東旭怎麼就沒了?”
雖然秦淮茹心裡清楚賈東旭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但真的聽到他去世的消息,心裡還是挺震驚和傷心的。
畢竟,她和賈東旭還有兩個孩子呢。
不管怎樣,她現在名義上還是賈東旭的媳婦。
其實,賈東旭的死跟賈張氏也有關係。
秦淮茹不在家時,賈張氏懶得動,賈東旭吃喝拉撒全在炕上。
秦淮茹才離家半個月,賈東旭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我哪知道?我對他那麼好,誰知道他還是沒挺住,嗚嗚,東旭走了,我以後可怎麼辦,嗚嗚!!!”
賈張氏哭得挺傷心,但這半個多月她其實過得挺自在。
賈張氏天天盼著親兒子賈東旭早點走。
為什麼呢?因為隻要賈東旭活著,她就得照顧他,還得給他弄吃的。
這事快把賈張氏逼瘋了。
現在,賈東旭真的走了,賈張氏這當媽的居然覺得鬆了口氣。
賈東旭沒了!
秦淮茹和賈東旭之間有沒有感情另說,但秦淮茹名義上是他老婆。
秦淮茹把小女兒和槐花交給徐慧真照看,自己跌跌撞撞地跟著賈張氏回了南鑼鼓巷95號的四合院。
秦淮茹一進家門,整個人都愣了。
這才十幾天沒回來,家裡簡直變了個樣。
剛開門,一股臭味就撲鼻而來。
灶台上堆著沒洗的碗,地上到處都是垃圾!
裡屋更是臭氣熏天!
賈東旭仰麵躺在炕上,身邊全是排泄物。
“秦淮茹,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兒子東旭怎麼會死?你得賠我兒子一條命!”
秦淮茹本想先收拾屋子,再找人把賈東旭送去火化。
就在這時,賈張氏“哐當”一聲把大門關上,並迅速鎖上。
看來賈張氏早有準備。
秦淮茹不明所以,趕緊從屋裡跑出來,拍打著大門問:“媽,您為什麼鎖門?”
“秦淮茹!你這個小狐狸精!我不光鎖門,我還要你為我兒子東旭償命!”
賈張氏在外麵冷冷地喊著。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東旭的死怎麼能賴我?您看,我這不是懷著孩子嗎?就十幾天,家裡變成這樣,怎麼能怪我?”
“秦淮茹!你生的那個丫頭,真是我們家東旭的孩子嗎?哼!我看八成是彆的男人的種!”
“就是因為你,秦淮茹,跟彆人亂搞,硬生生把我兒子東旭氣死了!”
賈張氏居然倒打一耙!
秦淮茹又氣又急。
賈張氏的話讓秦淮茹心裡犯嘀咕,特彆是關於小槐花身世的部分。
槐花其實並不是賈東旭的親生女兒,而是秦淮茹和楊磊的愛情結晶。
“媽!您怎麼能這麼講?要是早知道您這麼想,我當初就不該回來!”秦淮茹氣呼呼地說,覺得婆婆這是故意騙她回家。
“不回來?哼,秦淮茹,我告訴你,這次你回來就彆想再走了!東旭一個人在外頭,沒人照顧怎麼行?你就去照顧他吧,哈哈!”賈張氏的笑聲讓秦淮茹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秦淮茹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從窗戶飄進來。
“媽,您在乾什麼呢?”她問。
“乾什麼?我要熏死你!”賈張氏回答。
“咳咳!媽,您怎麼能這樣對我?”秦淮茹邊說邊趕緊跑過去,隻見賈張氏已經點燃了一些浸過油的破布,正打算往窗外扔。
秦淮茹被熏得直咳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連忙衝過去,抓起還在冒煙的布就往外扔。
“砰!”沒想到,窗戶外的賈張氏早就守在那裡。
秦淮茹剛扔出去,她就猛地關上了窗戶,火星一下子點燃了窗戶上的舊報紙。
南鑼鼓巷95號的四合院,房梁多是磚木結構,木頭還塗了桐油,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
窗戶紙一著火,連窗框也跟著燒了起來,火順著木頭爬到了柱子上,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
沒多久,賈家的房子就著起了大火,濃煙滾滾,風助火勢,火越燒越大。
其實,賈張氏隻是想嚇唬嚇唬秦淮茹,她心裡盤算著,兒子賈東旭沒了,秦淮茹年輕漂亮,守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但賈張氏擔心的不是秦淮茹怎麼過日子,而是自己以後怎麼活。
她怕秦淮茹耐不住寂寞改嫁,要是秦淮茹帶著孩子走了,那還說得過去,但要是帶著她這個婆婆改嫁,那可就太難了。
所以,賈張氏其實並不想真的燒死秦淮茹,她隻是想讓秦淮茹不敢提改嫁的事。
可沒想到火勢越來越大,她自己也慌了。
“快來人呐!著火啦!快來幫忙滅火!我兒媳婦還在房間裡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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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一邊喊著,一邊嚇得渾身發抖。
家裡的男人們都上班去了,隻剩下幾個女眷和孩子在家,眼睜睜地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卻束手無策。
“救命!楊磊!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