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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狐狸了,還在玩這些小把戲?
秦淮茹當然明白於莉的意圖,不過兩人在徐慧真麵前已經約定好和平共處……但在暗地裡鬥鬥嘴皮子也很正常。
"哦,是這樣。
我還以為楊磊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呢,你要是有空一起嗎?"
於莉也不願意吃虧,摸著肚子笑著說。
"是嗎?楊磊確實說了,那咱們一起吃吧。
對了,他說中午要在那兒睡覺。
"
於莉立刻閉嘴了,原本想看看楊磊是不是在秦淮茹這兒,這下子滿肚子醋回來了。
池塘邊。
閻富貴把魚鉤綁在線上,找到個好位置,掛上誘餌甩進水裡。
"今天不釣到半夜十二點我是不會回家的!"
閻富貴下了決心,這次一定要占足便宜,不然就不是他的風格。
魚鉤剛甩進水裡沒多久,閻富貴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水麵。
忽然!
魚漂猛地一下子被拉進了水底!
閻富貴高興得不得了。
他發現池塘裡的魚真是貪吃得厲害。
他才剛把魚鉤丟進去,就有魚來吃餌了。
而且這魚肯定是個大家夥。
單看它咬鉤的樣子,絕對是一條大魚。
"快出來吧!"
閻富貴笑著使勁一拽魚竿。
從魚竿上傳來的拉力讓他更加歡喜!
"這魚怕不是有三十多斤吧!"
閻富貴估摸著這條咬鉤的魚,至少也有三十多斤重。
他猛的一提魚竿,使出全力拉魚竿。
可沒想到水底下的魚力氣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魚線都被拉得筆直了!
結果閻富貴就跟水裡的大魚開始拔河了!
"好家夥,你差點就把我的魚竿拉斷了!"
閻富貴這麼小氣的人,魚竿、魚線和魚鉤都是要花錢買的。
要是被魚給拉斷了,不但魚撈不上來,
還得賠上魚竿、魚線和魚鉤。
閻富貴覺得這樣太不劃算。
於是閻富貴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塘裡。
雖然是五月份了,但帝都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
閻富貴的衣服吸了水,他又拚命地拉魚竿,這力氣用得有點大了。
而且他驚訝地發現,這池塘比他想的還要深!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池塘不夠深,怎麼養得了這麼大的魚呢?
"救命,咕嚕咕嚕!救命……"
閻富貴雖然會一點遊泳,但這水太深太涼,加上他的衣服吸了水,整個人就在池塘裡忽上忽下地飄著。
眼看閻富貴就要淹死了。
有幾個工人正好路過,看見池塘中央一會沉下去,一會浮起來的閻富貴。
"有人掉進池塘裡了!趕緊救人!"
"這人怎麼跑到總務處的池塘來釣魚?他不知道這池塘裡的魚誰也釣不起來嗎?"
"誰說的?上次楊磊處長不是釣上來一條大魚?"
"那是楊磊處長釣的?是人家抓上來的懂不懂?"
"彆吵了行不行?再吵下去,池塘裡的人就淹死了!"
"救人,對,救人要緊!"
路過的人七手八腳地有人拿起一根帶鉤子的木棍,很熟練地勾住了閻富貴的腰帶,把他拖了上來。
幾個人一起喊了一聲,合力把閻富貴拉上了岸。
等把閻富貴拉上岸後,大家都笑了。
這個老頭居然還緊握著魚竿呢!
真是個為了錢連命都不顧的人。
當然啦,笑歸笑。
那些工人還是按住了閻富貴的胸口,把他肚子裡的水擠出來了。
楊磊這時候正坐在劉峰廠長的辦公室裡。
“許大茂自己要求調到裝卸班?他能行嗎?”
軋鋼廠的裝卸班可不是好乾的活兒。
搬的都是幾百斤重的鋼錠和鋼構件。
不小心就能閃了腰,稍微大意點甚至能出人命。
楊磊笑著說:“劉廠長,許大茂要的是麵子,他隻想不去打掃廁所就行了。”
“這個許大茂,為了麵子,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行,那就讓他去裝卸班吧。”
劉峰廠長笑著點頭同意了。
“對了,楊磊。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讓你去辦。”
“什麼事?”
“南嶺公社現在是我們紅星的對子單位,他們不是要搞春耕生產了嗎?可他們缺農具。
我們作為對子單位的軋鋼廠肯定得支援他們。”
劉峰廠長這麼一說,楊磊就明白了。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特色。
工廠和農村結對子,互相扶持。
雖然上麵定的政策很好,但到了基層就被搞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