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改革開放了,楊磊想著也該去看看自己的這座古堡。
有意思的是,雖然古堡確實是他的,但他竟然一次都沒去過。
……
扯遠了,楊磊就是想讓陳雪茹證明這些錢沒問題,免得丁秋楠瞎操心。
這些錢一部分是楊磊的工資,但大部分是係統獎勵。
楊磊雖然是紅星軋鋼廠的總務處長,一個月才百來塊錢,一年也就千二三百,二十年加起來不過兩三萬塊。
可他這次拿出二十萬,顯然不可能靠工資。
為了避免大家擔憂,他就編了個借口,說錢是跟葉琳娜做買賣賺的。
陳雪茹明白楊磊的意思,趕緊點頭說:“秋楠,磊子說得對,就是當初跟葉琳娜做生意賺的。
咱們磊子為人實在,絕不會乾違法的事。”
眾女一聽都笑了。
如果楊磊是老實人,那世上就沒老實人了。
“好了,既然定了,年後大家都按計劃行事吧。”楊磊擺擺手,示意自己又要當甩手掌櫃了。
陳雪茹和蘇語冰收起十萬啟動資金,秦淮茹和徐慧真也各自拿出十萬。
“九八三,淮奴,上樓我教你開賓館。”
楊磊注意到秦淮茹喝了些酒,臉蛋泛紅。
這姑娘天生媚態,服了凍齡丸後,一直保持著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實際上她的年紀也差不多這樣,畢竟凍齡丸就是用來定住時光的。
其他幾個女人也都吃了這種藥,一直保持在最美的年華。
“真的嗎?太好了!磊子,你得好好教教我,我還沒做過生意呢。”
秦淮茹還以為楊磊要教她怎麼做買賣呢。
楊磊拉著秦淮茹興衝衝地上了樓,進了臥室。
一進去秦淮茹就意識到自己掉坑裡了,但她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兩個小時後,看著秦淮茹那副嬌弱的模樣,楊磊感慨:“還是秦淮茹能扛得住。”要是換成彆的女人,估計第一輪就被折騰趴下了。
“去把雪茹叫上來。”
“好。”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卻沒有去找陳雪茹,而是喊來了徐慧真。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五。
陳雪茹和徐慧真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兒,都想把自己的事業搞起來,超過彆人。
初五一過,兩人就開始忙著找門麵了。
改革開放剛開始,很多人都還在觀望。
街上那些鋪麵都是公家的,像街道辦、麵粉廠、糧食廠、食品站、供銷社之類的地方。
這些單位旱澇保收,隻要在裡麵工作就有工資。
但春節前下發了個文件,要求這些經營店鋪的單位把職工分出去,讓他們自負盈虧。
也就是說,賺的錢除了上交一部分,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工資。
聽起來很荒唐,幾乎所有店鋪都在虧錢。
彆說上交利潤了,光靠這個發工資就已經是天方夜譚。
徐慧真到正陽門街道辦事處時,陳主任正被一群人圍攻。
二十多人圍著他嚷嚷。
“陳主任,這太不合理了吧?想把我們國營旅社甩掉,這不是讓我們都喝西北風嗎?”
“對!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陳主任,我們春風旅社每個月都在虧錢,還要讓我們每個月交二百塊,再把我們二十八人的工資扣了,就算有錢也乾不了!”
“沒錯,這不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
陳主任頭疼得快炸了。
“大家彆吵了,這樣吵也沒用。
相信國家會給我們滿意的答複。
要不先回去吧?”
陳主任連聲道歉,但沒用。
這事關係到大家的飯碗。
“陳主任,我們當然信國家,但我們已經三個月沒發工資了,一家老小十幾口人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餓死吧?”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陳主任,要麼我把全家老小都帶來街道辦,隻要管他們一口飯吃,不讓挨餓就行。”
“還有我們家呢!”
“彆隻顧著你們家、他們家,乾脆把人都帶到街道辦算了!”
春風國營旅社的員工們全都嚷嚷著,要把家屬們領到街道辦來。
陳主任實在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們這是乾什麼?想造反嗎?把人都帶到街道辦來算什麼事?”
“陳主任,您說得對,如果您不解決我們春風旅社員工的工資問題,我們真的敢再來一次!”
“對,這是有道理的!”
“難道街道辦主任還想讓我們餓死?”
“王經理,你是春風旅社的領導,你怎麼也帶著大家來街道辦鬨事?趕緊把人帶走!”
“陳主任,這不是我帶頭鬨事,是咱們旅社的員工三個月沒發工資了,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除非您借我幾個膽子,不然我們也不敢來找您。”
王經理這次也是被員工們逼急了,所以他學聰明了。
他直接把那些來討工資的春風國營旅社員工帶到了街道辦,讓負責管理旅社的街道辦來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