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色狼立刻湊過來。
尤鳳霞扭過頭不理他。
不過，
許大茂也不覺得尷尬，繼續找話說。
“李主任，不對勁。
你看這都進去快十分鐘了，對麵婁曉娥的小飯館還跟之前一樣熱鬨，根本沒人動彈。”
彆說許大茂懵了，李懷德也被搞糊塗了。
“不應該，再等等。
可能是他們在裡麵搗鼓什麼，外麵排隊的客人還不知道呢。”
李懷德安慰道。
話雖這麼說，他自己也不太信。
“李主任，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麼久都沒反應，服務員不會把我們出賣了吧？”
許大茂歪著腦袋盯了婁曉娥的飯館二十分鐘。
可事實跟他的想象完全不同，那十幾個服務員跑去之後就沒動靜了。
許大茂趕緊告訴李懷德自己的疑慮。
不僅是許大茂覺得有問題，
李懷德也覺得不對勁。
他和許大茂是被婁曉娥的員工趕出來的。
當時尤鳳霞沒參與。
李懷德眼睛一轉：“尤秘書，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尤鳳霞也很著急，因為她想投靠楊磊那邊。
但她還沒表明立場。
要是楊磊誤會她帶李懷德和許大茂來找婁曉娥的麻煩，以後肯定不會接受她。
尤鳳霞正發愁沒機會給婁曉娥和秦淮茹通風報信。
現在李懷德讓她單獨去對麵看看，這不是個好機會嗎？
尤鳳霞知道李懷德這老狐狸詭計多端。
為了不引起懷疑，
尤鳳霞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李總，我們剛一起去的，我去了要是被認出來，保安不得把我趕出來嗎？”
“尤秘書，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婁曉娥是我前妻，要是她敢對你怎樣，我非打死她不可！”
許大茂拍著胸脯，想在尤鳳霞麵前表現一下。
"好了好了，大茂，你彆摻和了。
你要是去了，肯定得壞事。
尤秘書，剛才你跟在後麵，他們以為你不是跟我們一起的。
你放心，你去沒問題的。
"
李懷德擺擺手，他知道許大茂一摻和準得動手，那就壞了大事。
"李總，那我就聽您的。
不過要是被趕出來，您彆說我辦事不利。
"
"哪能呢，尤秘書，你就大膽去吧。
"
李懷德笑著揮揮手，讓尤鳳霞去對麵婁曉娥的餐館打聽情況。
婁曉娥稍微準備了一下，就趕緊跑過去對麵自己開的餐館。
現在正是午飯高峰，婁曉娥的餐館客人爆滿，桌子全坐滿了，外麵還有十幾個人排隊等位。
生意好得不得了。
"你是婁曉娥婁經理吧？"
尤鳳霞看到婁曉娥忙得團團轉，也不顧那麼多禮節，直接開口問道。
婁曉娥不認識尤鳳霞。
剛才尤鳳霞站在李懷德和許大茂身後，婁曉娥確實沒把尤鳳霞當成是一夥的。
尤鳳霞一問，婁曉娥也吃了一驚。
"嗯，我是婁曉娥。
您是？"
婁曉娥愣了一下。
不過她混香江商界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被尤鳳霞這麼攔著問，她心裡倒也不慌。
尤鳳霞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婁曉娥也有點意外。
不過婁曉娥倒是很淡定。
她見尤鳳霞笑嘻嘻的，一點敵意都沒有。
於是婁曉娥也笑著問："您找我什麼事？"
"婁總，這事很重要。
剛才有人從那邊跑過來鬨事，他們現在去哪兒了？"
"鬨事？沒人鬨事？"
婁曉娥被尤鳳霞問得一頭霧水。
她這裡雖然忙，但有保安、服務員，還有她在場，一切井然有序。
可尤鳳霞卻問那些鬨事的人去哪兒了，這讓她不由皺眉。
尤鳳霞見婁曉娥這反應，也很驚訝。
剛剛十幾名對麵國營餐館的服務員拿著擀麵杖、菜刀、鐵鍋等家夥衝過來，李懷德一煽動，這些人就跑到婁曉娥的餐館鬨事。
可婁曉娥居然說沒這回事。
這太讓尤鳳霞意外了。
"婁總，就是二十分鐘前那些拿著菜刀、擀麵杖的人。
您應該看到了吧。
"
尤鳳霞急切地向婁曉娥解釋。
"你說他們？他們不是慧真派來幫忙的嗎？"
尤鳳霞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是不是他們?"
這時，兩名從對麵國營食堂來的服務員正端著托盤上菜。
"沒錯，就是他們。
可他們怎麼會在這兒當服務員?"
尤鳳霞認出這兩人正是對麵國營食堂的服務員，但她完全沒想到這些人會來這裡打工。
這些人來了之後並沒有閒著，反而做起服務員的工作!
這可把尤鳳霞看得目瞪口呆。
婁曉娥微微一笑，她也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