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解釋，但那個人隻是一臉冷冰冰地瞪著他，讓許大茂渾身發毛，心裡也想撤退了。
“我走錯路了，不吃啦，這就走……”夜深人靜，許大茂本來就害怕得不行，又被這個人怪異的眼神盯得魂都快沒了。
他剛想打招呼溜走，“許大茂！你是許大茂！”這人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你認識我？”許大茂整個人都僵住了，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居然有人認得他。
“嘿嘿，我是你大爺易中海！”這人撥開了遮臉的長發。
許大茂看著這張臟兮兮的臉愣了一會，突然驚呼：“你……你不是易中海大爺嗎？”
“我這名字好久沒人叫了，你還記得我，不錯不錯。”易中海點點頭，有幾分欣慰，也有幾分哀傷。
“大爺，你不是已經……”許大茂本來想說易中海不是已經死了嗎？
但話到嘴邊沒敢說出口。
“許大茂，你想說我是不是死了？哈哈哈，害我的楊磊沒死，我怎麼可能先死？”易中海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
許大茂嚇得不輕，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像野人的家夥就是真的易中海！
看得出來，易中海對楊磊恨得要命。
“大爺，我也被楊磊害慘了，你看我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許大茂趕緊跟易中海訴苦，說自己跟楊磊之間的仇怨。
“許大茂，你跟楊磊到底有什麼仇？”易中海可不會輕易上當。
他知道許大茂跟傻柱關係不好，以前自己還幫過傻柱不少忙呢。
就算許大茂跟傻柱打架，傻柱理虧，他還是會偷偷幫傻柱。
所以他對許大茂的話並不完全信任。
在四合院的時候，許大茂跟楊磊關係還不錯，曾經還稱兄道弟呢。
易中海自然得防著許大茂。
“大爺，彆提了！你知道不，那個王八蛋楊磊，給我戴了綠帽子！”許大茂漲紅了臉。
“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易中海頓時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追問起來。
許大茂想讓易中海相信自己，就把婁曉娥和楊磊的事全盤托出了。
“靠！我還真他媽瞎了眼，居然這麼信任楊磊，讓他給媳婦婁曉娥治不孕不育，誰知道他倆竟然勾搭到一塊去了！”
“大爺哎，您不知道呀，婁曉娥前兩天剛回來，她還跟楊磊生了個兒子呢！這小子都快二十了，一算日子不就是他們倆的種嗎？”
許大茂一邊罵一邊訴苦，總算把心裡窩囊的怒火發泄出來了。
“婁曉娥帶著兒子回來了？不對，許大茂，這麼說你也不能生養？”
易中海突然想到個問題。
他自己是個斷子絕孫的老光棍。
開始的時候，易中海一直以為是老婆不能生育。
後來一查，才曉得其實是自己不行。
……
所以，當易中海知道許大茂也生不了孩子後，竟然感到一種同病相憐的歡喜。
看著易中海那興奮的模樣，許大茂真想一拳頭砸過去。
但他忍住了。
隻是唉聲歎氣。
“許大茂，你還算個人嗎？這樣唉聲歎氣的，楊磊能死嗎？”
易中海瞪著眼睛嗬斥。
“大爺，楊磊現在可不得了啦，他在京城開了好多酒樓飯館和旅館呢，現在跟咱們家娥子過得可滋潤了，好得不得了。”
“還有秦淮茹、於莉那些女人也都跟著楊磊了！她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大茂越想越生氣，對著楊磊破口大罵，當然更多是嫉妒。
不過這嫉妒漸漸成了怨恨。
“對，大茂，你說得很對，楊磊這人確實不要臉！這種人必須關進監獄！”
易中海惡狠狠地點點頭。
易中海對許大茂的表現挺滿意。
“大茂，你就彆回去了，在這兒跟我一起乾吧！”
許大茂一看易中海一身邋遢，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就想躲遠點，不願意跟他一起乾。
他趕忙應付著易中海。
“大爺，行，我先回去一趟，回頭再來找您。”
正說著，許大茂就想溜走。
“你回去乾嘛？留下！”易中海冷哼一聲，攔在了許大茂前麵。
許大茂心裡一驚。
他正打算離開，這時遠處又來了個人。
這人個子不高，滿臉皺紋，看著至少六十多歲。
但許大茂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彆人，正是失蹤十多年的傻柱！
許大茂？大爺，這小子怎麼在這兒？您就彆管啦！這小子跟楊磊走得很近，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傻柱一看見許大茂，立刻跑過去。
易中海不動聲色，沒阻止許大茂。
他想讓傻柱給許大茂點教訓。
易中海沒彆的目的，就想讓許大茂留下。
留許大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對付楊磊。
這些年，易中海和傻柱東躲西藏，吃儘了苦頭，總算活下來了。
改革開放後，他們覺得機會來了。
於是從東北藏身的山裡又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