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軍一把拉住他。
“大師,您在做什麼?”
“要不是她貪心,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好害怕啊。”
楊海軍一把將秀兒摟在懷裡:“秀兒,你什麼時候肚子餓了,可以來看我。”
“沒有煮熟的東西,絕對不能吃。”
秀兒垂頭喪氣,臉色蒼白的點點頭:“是,海叔。”
丁秋楠則是雙眼冒著小星星的盯著楊海軍。
這是一個充滿了善意和關懷的男子。
楊海軍:“師父,這幾天我沒把你的票發給你吧。”
梁拉娣歉然道:“這都是我的錯,我是害怕自己的生活太艱苦,明明有飯都舍不得,總是要省著點用。”
“現在秀兒已經好了,不必再為此事耿耿於懷。”
“秀兒,我們到舅舅那裡,舅舅做個蛋花湯。”
秀兒餓了,就吃了一碗稀飯,這碗稀飯很好吃,也很有營養。
這時候,廠子的衛生所是免費的,都是政府提供的。
楊海軍和梁拉娣帶著秀兒離開,臨走的時候,他還對丁秋楠微笑著點了點頭。
楊海軍前腳離開,後腳南易後腳就到了。
丁秋楠見南易這麼粘人,也是一陣頭大。
她都已經推了他八百遍了,他還好意思說?
一個女子一旦喜歡上了一個男子,不管他如何表現,他都會讓她心中一片光明。
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有感情,那麼不管他怎麼討好,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讓她覺得惡心。
“南易,南爺,這間醫館彆來了好嗎?”
“你對我的工作還有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南毅:“是楊海軍的原因嗎?
丁秋楠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是啊,我怕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一回來,南逸就聽到了楊海軍與六姑娘之間的對話。
要是楊海軍是光棍一條,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楊海軍給搶走,可楊海軍都快嫁人了,丁秋楠不就成了自己的女人了?
“丁醫生,你們不會在一起的。”
丁秋楠:“你說的是在紡織廠上班的那位嗎?”
南易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和驚訝:“你明明已經知道了,怎麼還不死心?”
“你這是在拆散他們的婚姻。”
丁秋楠冷哼一聲:“南易,你不要亂說話,我什麼時候去拆散他們了?”
南毅:“這還用說?他們兩個是十一月份要辦婚禮的。”
丁秋楠情緒有些失控,她伸手去抓南易的手臂,她的手很緊,南易的手都被她掐進了肉裡:“你從哪裡聽說的?”
南易吃痛,卻硬生生的忍住了,為了挽回丁秋楠的麵子,這一次又不是不可以。
“宋雷,我家後廚的七兒子。”
“嗯,他是紡織廠那位大姐的哥哥。”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聞言,丁秋楠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無力的癱倒在了座椅上。
她趴在桌上,默默的哭了起來。
她為自己,為這段還沒有開始的愛情而哭泣。
南毅:“丁醫生,你……”
丁秋楠一臉委屈的瞪了南易一眼,眼裡的恨意毫不遮掩,她責怪南易將這個殘忍的事實說給她聽。
若不是南易說出來,他也不會如此難受。
被針刺了一下,疼得厲害。
“滾!”那人冷哼一聲。
丁秋楠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她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說明了她內心的崩潰,也說明了她對南易的感情已經崩潰了。
南易看見丁秋楠那張陰沉的臉,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隻好訕訕的走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病房裡一片寂靜。
丁秋楠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反正楊海軍要嫁人了,這讓丁秋楠所有的期望和夢想都徹底的粉碎。
以後,他跟她沒有關係了,她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期待了。
中午,丁秋楠向公司請了個假,工廠裡來了個常駐的大夫,丁秋楠想請個假也可以由彆人代班。
回到家中後,丁秋楠便將自己鎖在了臥室中。
丁如山和丁母對此也隻是做做樣子,他們更關心的是丁秋楠的薪水,還有她的零花錢,這讓他們很是擔心。
丁秋楠躺在病床上,眼淚打濕了她的床單。
楊海軍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正是她,一次次的在最困難的時刻,楊海軍才會再次現身。
她的無助和軟弱,都被他看在眼裡,她愛上她,卻來不及了。
世界上有一種後悔,就是在錯誤的時候,遇到了正確的人。
丁秋楠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她可以儘快的清醒過來,不要再囂張下去了,她可以和楊海軍一起度過下一世。
不知不覺間,丁秋楠就睡著了。
傍晚時分,楊海軍將六姑娘接回家中,宋父與宋母都十分的殷勤。
七兒回家燒辣椒醬,味道雖不如他,卻也勝過尋常人家。
而且,對於家長來說,孩子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