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柴紹對著小四就是一記重。小四一怔,隨即怒喝道:“你的妻子要和彆的男人私奔,你不想要,就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你給我去死!”
“砰!”這一打在了柴紹的鼻子上,他的鼻子都打出了骨折的聲音。
柴紹鼻孔流血,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衝了過來,一把小四壓在地上。小四也不示弱,各種陰險的招數使了出來,兩個人就這麼在山頂上翻滾著,你來我往。
雅蘭微笑著望著這一切。沒必要去勸解,他是個大老爺們,總要有個宣泄的地方,妻子沒在,他隻能去找哥哥了。
這一場打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二人終於累得癱坐在草地上,望著漫天繁星,氣喘籲籲。
小四與柴紹二人都渾身浴血,衣衫襤褸,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罵罵咧咧,一個被訓斥,一個被訓斥。
不過,不管是誰,都會有疲憊的一天,雅蘭出現在小四麵前,一邊幫他擦著身上的汗和血,一邊遞給他一包啤酒。
小四一把奪過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口,隻覺得肺部一陣刺痛,覺得自己又有了幾分精神,酒壺扔給了柴紹,一躍而起:“柴,你還想揍我們呢!”
柴紹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小四一怔,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淚流滿麵。
小四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大半,整個人癱軟在草叢中。
韋小寶道:“我從前在少林寺見過一位年輕的僧人,名叫覺元。他對師父家的千金有好感,卻不敢說出口。待得他立功之後,才會正式受戒。”
小四歎息一聲,聲音有些慵懶:“從授戒大典起,這位小姐就在外麵守著呢。”
柴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小四的話所吸引,雖然他已經從世民那裡聽說了這一點,但是從小四的口中說出,就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在大廳裡,正好有一條狗腿,就給了他。”小四接著道:“他在吃完一塊肉之後,就和那個女子一起走出了大廳。我知道他內心深處對佛陀的信念是不會改變的,而且隻會隨著這次的事情而越來越強烈。不過這也沒影響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畢竟無論他怎麼做,最後都會變成葛屁朝天。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柴紹靜靜地聽著,眼淚已經被狂風吹得乾乾淨淨。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浩瀚的天空,道:“小四,做人還是要簡單一點,我很佩服你。”
“去去去,說我無情,真以為我不知道?”小四不耐煩地說道:“我那未嫁的妻子,也是去祭奠隋朝的亡魂,和那老太婆私奔了,以後的日子,我可不敢保證!你覺得我會幸福嗎?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開心?”
柴紹疑惑地看了小四一眼,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金主?你們兩個是不是——”
“少在我麵前提起那小賤人,一想起她我就生氣!”小四一臉沮喪:“本來還覺得她挺機靈的,沒想到和你媳婦一個德行。大哥,咱們兩個都是這麼倒黴的人!”
“那你準備怎麼做?”柴紹拍了一下小四的肩頭,詢問道。
“那還用說嗎?”小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告訴我,我還沒死,我也不會讓她出軌,她會永遠屬於我,不管是你,還是你,我都會娶她!”
柴紹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小丫頭。正如秀寧嫁入我門下,也就成了柴家人!祖訓,任何人不得更改!”
小四哈哈一笑,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小柴兒,你我同生共死,你我同生共死,一定要奪回你的妻子!怎麼樣?”
“以後你們兩個有個寶寶,咱們就當他們的乾爸乾媽。”
“彼此彼此。不許偷懶,一定要讓我有個乾兒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笑意,勾肩搭背的看著鬱督軍山。
雅蘭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江上明月幾時明,千裡霧中尋我。曲還沒有唱完,芳蹤渺,抱秋水的是何人。青春壯誌,此生所願,宿醉方醒。”
小四和柴紹兩人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了一些,他們靜靜地聽著雅蘭那美妙的歌聲,隻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歌聲徐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啪啪啪啪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小四帶著一絲酒意,伸出一隻手,在雅蘭的臉上掐了一把,咯咯嬌笑道:“果然是我的侍女,唱歌很好聽。你跟誰學的?”
柴紹愣了愣,他才發現雅蘭的真麵目,但這張臉,怎麼能這麼輕地被人摸呢?
“原來是這個瘋老頭。”雅蘭絲渾不在意,一邊摸著剛才被小四掐痛的部位一邊說道:“說好了讓他來畫畫的,而且還說要教會我唱歌呢。”
“神經病。”小四冷聲道:“他你的畫像貼在瓷瓶上,四處招搖撞騙,結果卻隻是傳你一曲就結束了?不行,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雅蘭目光投向遠處的地平線,明月已升至中天,而在鬱督軍山上,則是一場盛大的歌舞表演。
“那老太婆,你準備怎麼辦?”不過小四也沒辦法,因為這涉及到他的頭,也涉及到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