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小娘皮、雅蘭、寧無雙這些人都考慮進去,那就更有把握了。
寧無喝了一口酒,從欄杆上跳了下來,說道:“你先休息。”
“老爺子,”小四實在是忍不住了,“您又想告訴我什麼?”
寧無奇停下腳步,道:“王世充,你不用想,也不用裝什麼英好漢。你要是無聊,就去看我在欄杆上寫的東西。”
“哪一種?”小四愕然轉身,卻見寧無奇剛才所在的位置,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旱煙管刻出來的字跡。
“身不動,根不動。無為之身,道之根本。有即有,有無有,有有無。”
小四看著那幾個字,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做謎語嗎?”
寧無奇平靜說道:“這七年來,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你可以嘗試一下,絕對可以。”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已經融入到了夜色中,若隱若現。
三天三夜過去了,小四還在陽台上傻乎乎地呆著,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轉眼間,已經是除夕之夜,天空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高山懶洋洋地坐在陽台上,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無,張無極,慕容小白,逸風,還有他的幾個朋友,都乖乖的站在了紅線後麵,伸長了腦袋看著。
元霸和羅成也在其中,這兩人也是今日才來的。一聽到小四在雲駕閣中修煉,他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
這兩天他們已經想儘了一切方法,但就是沒能說服老高。上次逸風和無冒著生命危險,終於讓高山喝得酩酊大醉,有幾個人還想著怎麼才能越過紅線,結果腰間的皮帶都被扯成了兩截。
還好老高沒有顫抖,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有了這個先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站在了警戒線上。
然而,高山很快就意識到,這隻是他倒黴的一個開端。
這些人雖然聽話了,但是嘴巴還是不聽使喚了。從山莊的布局,到整個世界的局勢,從今天晚上的氣象,到正邪兩道的運勢,到無嘴唇上新生的兩撮胡子,到老太太的纏足,都一一說了一遍。
高山整個人都要抓狂了,再加上元霸、羅成的插手,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兩人正兒八經地討論了一下燕趙國和巴蜀兩國的女人,最後,他們又回到了小四的身邊。
元霸眯起一雙小眼睛,不解地問道:“小白,他還愣著乾嘛?你不是說隻有一到兩天嗎,現在已經是三夜了嗎?”
慕容小白看了元霸一眼,低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起訴你了?”
元霸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汙蔑你了?若是有的話,也算是給你麵子。”
逸風跟慕容小白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憤填膺:“明明是小白把寧爺爺的意思說出來的,卻被某些人給耍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長得太差了,腦袋也不夠用。”
元霸頓時大怒,喝道:“你這隻王八,渾身上下都是綠毛,小心我一錘子打爆你的狗頭!”
逸風得意的一笑,從懷裡摸出了兩柄戰無不勝的金槍道:“我可不怕你,要不要我們切磋一下?”
高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抽出了碧籠紗,長劍插在地上,大吼一聲:“是誰要鬨事,儘管來!”
元霸、逸風看著那把散發著森森寒氣的妖刀,同時收回了兵器,哈哈大笑:“昔日的恩怨一筆勾銷,五百年前,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慕容小白嘀咕了一句:“又來了,這小子咋這麼不靠譜呢?我能不能往他臉上吐口水?”
張無極繼續說道:“據寧家家主所言,四弟越是遲醒來,這一次的修行,他的收獲也是最大的。不知道他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無歎息一聲,道:“為了伊,我已經等了三日三夜了,當年我追求南姐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的。”
逸風說道:“不如等下我們到市裡麵放一放,有老高在,我們就放心了。”
慕容小白說道:“以法王的魅力,長安的所有美人都會喜歡他,但他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
羅成讚同的說道:“你看看他那光禿禿的腦袋,都快被太陽曬黑了,也不用洗澡了。”
元霸撇撇嘴,說道:“這就是所謂的‘極高智商’吧?”
慕容小白讚同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毛都沒長齊的道理。所以,高王爺應該就是一個萬中無一的聰明人。”
高山感覺自己的耳邊,像是有一大片的蚊子在嗡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