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現在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隻是比較保密而已。”
夏油傑目視著前方,他怕和九十九由基對視會讓對方察覺到什麼。
“這樣啊,不過天與咒縛的樣本非常少,所以我把目標轉移到了第二種方法,讓全人類掌握咒力,你知道嗎?咒術師不會產生咒靈的。”
“當然,這要排除咒術師死後成為詛咒的情況。相比較於非術師,咒術師泄露的咒力非常少。”
“還要考慮施展咒術咒力的消耗量以及容量差異,但最關鍵的是流動,咒術師的咒力會在本人體內不斷循環,簡單的說,隻要讓全人類都成為咒術師,就不會產生咒靈了。”
夏油傑收回目光,看著地麵。
“那隻要把非術士全部殺完,不就可以了?”
“夏油……這樣確實沒錯。”
“等等……”
“不如說那樣是最簡單的,持續淘汰非咒術師,就像迫使他們進化一樣,全都成為咒術師,不過我還沒有極端到那種程度。”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陽光明媚的天氣已經下起了大雨。
“你討厭非術師嗎?夏油。”
夏油傑緊咬著嘴唇,給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不知道。”
“我之前認為為咒術師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而非術師最近在我心中……類似於價值的一種東西開始動搖。”
“弱者才有的尊貴,弱者才有的醜陋,就好像他弱他就有理一樣,你強就應該讓著他,我逐漸無法分辨和接納他們,瞧不起非術師的我,和否定這一觀點的自己……我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我真實的想法。”
“哪一個都不是你真實的想法,你還沒有到那個階段,不論是討厭非術師的你,還是否定這個想法的你,兩個都是你的可能性,要把哪一個變成現實,是你接下來要做的選擇。”
下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九十九由基戴上頭盔,騎著摩托準備離開的時候,天空已經放晴,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我走了,本來也想跟五條和陳雲鶴打聲招呼的,不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今後我們三個同樣都是特級,要好好相處啊。”
“我會轉告給悟的。等雲鶴醒過來的時候也會告訴他。”
“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星漿體的事你們彆放在心上,當時可能還存在另一個星漿體,又或者新的星漿體已經誕生了,反正天元大人的事已經沒有問題了。”
“……”
“說的也是,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會沒有備用方案……那我們究竟在保護什麼?那雲鶴的昏迷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摩托車開遠的九十九由基忽然想起來。
“還是沒問出他喜歡的類型啊。”
……
“本來應該是輕鬆的二級咒靈討伐任務,但是因為土地神信仰……可惡!”七海建人抄起旁邊的板凳憤怒的扔了出去。
“對方是土地神,是一級的案子……”
“七海,你先專心休息,悟已經接手處理這個任務了。”
七海建人雙手自然下垂,語氣頹廢的說道:“乾脆全都讓他一個人一手包辦不就好了。”
反正五條悟是最強的,不會犧牲,這樣也不會有其他人犧牲了。
夏油傑看著灰原雄的屍體,緩緩的將白布蓋上,看向自己的手,上麵仿佛沾滿了同伴的鮮血。
‘成為保護非術師的人,如果在儘頭……是堆積如山的夥伴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