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嘴角,將台麵上早就蒸好的雞胸肉撕成小條雞肉絲,又將圓潤的一顆雞蛋黃碾碎,撒在上頭。
身前的圍裙細帶隨著他的動作繃緊,將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劃分得塊塊分明。
“小饞貓,吃飯了。”
夭夭耳尖輕動。
奇奇怪怪…怎麼這個稱呼聽著都有些燙耳了?
餐桌上,一人一貓麵對麵坐著。
夭夭賣力地吃著早飯,整個小腦袋都埋進了貓碗裡。
她吃得太專注,連小胡子上沾了些湯汁都不知道。
顧寒宴吃著自己碗裡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夭夭臉上。
夭夭無意間抬頭看到他的目光,心頭一顫。
喵了個咪的。
這眼神怎麼跟餓狼一樣的,好嚇咪哦!
夭夭轉了轉腦子,頓時悟了。
琥珀色的瞳孔瞪得渾圓,小爪子作勢在桌麵上扒拉幾下,像是在埋什麼。
肥美的圓潤屁股一抬,徹徹底底擋住了自己的粉色小飯碗。
“喵。人,你看咪乾嘛!)”
夭夭有些警惕地等著顧寒宴。
男人一愣,噗嗤笑出聲,無奈地搖搖頭。
還挺護食。
“夭夭好看,下飯。”顧寒宴坦白的讓夭夭不知所措。
下……飯?
喵啊!
人不會真的想要吃了她吧!
吼吼吼!
她想明白了!
昨晚上他抱著自己胡亂聞的樣子,不就和自己聞到大雞腿的樣子一樣嘛!
“喵嗚!”
夭夭炸著毛跳下了飯桌,瞪著小短腿,一溜煙就跑到了窗簾後頭。
好可怕……她不要被吃掉啊!
顧寒宴知道夭夭誤會了,但他也沒有過多解釋。
畢竟他昨晚上夢到的事情太邪乎,太難用科學解釋。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境發生了什麼變化。
既然夭夭害怕失去人的喜歡,那他就給夭夭更多的愛。
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不掩藏自己的愛,對夭夭必須坦誠。
也不會再和夭夭賭氣,憋著悶氣不說話,她的小脾氣自己可以照單全收。
對待萬事,夭夭的要求為上,他顧寒宴願意成為絕對的唯夭夭主義。
對一隻‘貓’產生了情愫,並且還有占有欲,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他是個變態吧。
男人甘之如飴地舔了下嘴角,劍眉微揚。
偷偷躲在窗簾後的夭夭露出半個小腦袋,貓貓祟祟地盯著顧寒宴。
他的心聲自己聽到了。
他的小表情也沒有躲開夭夭的眼睛!
吼吼吼!
果然,他和從前的那個人越來越像了。
他想要欺負自己之前,都是這個壞壞的笑容。
夭夭的小爪子輕輕收攏,將窗簾勾出一條絲。
坦誠?什麼坦誠?昨晚上那樣不穿衣服,一起躺在一個被窩裡的叫坦誠嗎?)
夭夭狠狠地甩著腦袋,連身子都因為她太用力,四肢被甩得在光滑的地麵呲溜了一下。
說那些虛的!
討要兩根貓條才是大事!
夭夭重新振作起來,挺著小胸脯,仰著腦袋走到了自己的零食貨架上。
不經意地跳上了貨架,又不小心地打開了裝著貓條的盒子。
呀呀呀!
這個貓條怎麼自己就跑到咪的嘴巴裡了呢?
夭夭叼著貓條,大搖大擺地跳上沙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自己啃著貓條袋子。
嘿嘿,她躲起來吃,人就看不見自己了!
一口一個洞,夭夭像一台小訂書機,把貓條袋子啃得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