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蘇晚,二十一世紀金牌公關,靠的不是運氣,是狠。
是絕境中反手翻盤的膽魄!
她咬牙,劇痛反而讓腦子清醒。
求饒?李家巴不得她死。
喊冤?證據全被做死。
唯一的活路——
她死死盯住長街儘頭。
賭。
賭顧昭之還記得那個雨夜。
賭他心裡,還剩一絲人性。
酒樓二樓,李銘端著酒杯冷笑:“瞧瞧,這就是江南第一才女?”
他對麵,蘇婉兒輕笑接話:“堂姐清高了一輩子,如今成了爛泥,也算報了我多年屈居她之下的仇。”
眼底卻翻著嫉妒的火。
從小到大,蘇晚像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現在,山塌了。
李銘一口飲儘,陰狠道:“等她斷氣,拖回李府柴房。活的得不到,死的也得做我妾。”
蘇婉兒指尖一顫,笑意未減,心卻沉了下去。
街角,一個老婦人死死捂嘴,淚從指縫裡往下淌。
陳嬤嬤,蘇晚的奶娘。
她想哭,不敢出聲。
“時辰到!行刑!”監斬官一聲令下。
劊子手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鞭子高高揚起——
風聲撕裂空氣,直奔蘇晚後心!
完了!
就在鞭子落下的刹那,蘇晚猛地咬破舌尖!
血腥味炸開,劇痛讓她最後一絲意識死死撐住。
她不能死!
就在這時——
馬蹄聲如雷,由遠及近,踏得人心發顫。
長街儘頭,一隊玄甲禁軍破開人群,鐵戟森然,殺氣逼人。
百姓紛紛跪地,頭都不敢抬。
禁軍之後,一頂黑檀官轎緩緩行來。
轎簾素淨,隻有一朵銀線繡的流雲暗紋——
那是顧昭之的標誌。
蘇晚瞳孔一縮。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