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目光,瞬間從那些鐵證,死死聚焦到了他劇烈波動的胸口和那縷驟然出現又消失的邪異黑氣之上!
皇帝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死死釘在李白煞白的臉和那枚瞬間恢複平靜、卻更顯詭異的玉佩之上!
韋貴妃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尖聲嘶叫起來,聲音充滿了癲狂的快意:
“陛下!您看到了嗎?!邪物!那就是邪物!他被反噬了!他要入魔了!快殺了他!殺了他啊!”
麟德殿內,殺機瞬間濃鬱得如同實質!
麟德殿內,殺機凝固如鐵。
李白嘴角那縷刺目的鮮紅,與胸前玉佩驟然波動又強行壓下的邪異氣息,成了韋貴妃癲狂指控最“有力”的注腳。
她如同瀕死的毒蛇,發出尖銳的嘶鳴:“陛下!您親眼所見!邪物反噬!此獠心神已遭魔染!快下令誅殺!否則必成大患!”
禦座之上,皇帝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冰錐,死死盯在李白臉上,那深邃的眼眸中,震驚、審視、猜忌、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劇烈翻湧。
他沒有立刻回應韋貴妃,隻是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龍椅扶手,發出沉悶而壓抑的嗒嗒聲,每一聲都敲在殿內所有人心頭。
良久,皇帝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李白,傷勢如何?”
這句話問得極有深意,既是關切,更是試探。
李白強行壓下胸腔內氣血的翻湧和那縷魔氣帶來的刺骨冰寒,抹去嘴角血跡,挺直脊梁,目光依舊澄澈銳利,迎上皇帝的審視:
“勞陛下掛心,些許小傷,無礙大局。”
他刻意忽略玉佩異動,將話題拉回原點,“倒是韋貴妃構陷皇子、殘害宮人、混淆天家血脈之鐵證如山!請陛下明察!”
皇帝眼中精光一閃,不再看狀若瘋魔的韋貴妃,對身旁的李德全微微頷首。
李德全會意,尖聲道:“陛下有旨:韋氏言行無狀,驚擾聖駕,暫禁足椒蘭殿,無旨不得出!一應事宜,容後詳查!退朝!”
幾名如狼似虎的內衛立刻上前,“請”走了還在嘶吼掙紮的韋貴妃。
群臣麵麵相覷,在皇帝冰冷的注視下,如同潮水般躬身退出了這座氣氛壓抑到極點的宮殿。
皇帝緩緩起身,目光最後掃過李白:“李愛卿,隨朕來。”
與此同時,蕭瑟府邸,一間被葉若依以藥王穀秘術暫時隔絕氣息的靜謐閨房內。
氣氛卻比皇宮更加緊張,更加生死一線。
李寒衣平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身上蓋著輕薄的錦被,但她的臉色卻比雪還要白上三分,嘴唇泛著淡淡的青紫色。
周身不再散發寒氣,反而是一種更深沉的、仿佛連靈魂都要凍結的寂滅之意!
那是“止水·永寂”一劍透支本源後帶來的可怕反噬,生機正在被那股極致的寂滅劍意一點點吞噬、湮滅!
葉若依盤坐於榻前,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原本紅潤的俏臉此刻蒼白得嚇人。
她纖細的指尖閃爍著柔和的淡綠色光芒,如同穿梭的蝴蝶,急速而精準地將一根根細如牛毛,尾部閃爍著不同光暈的金針刺入李寒衣周身各大要穴,百會、膻中、氣海、足三裡…
每一針落下,葉若依的身體都微不可察地顫抖一下,臉色便更白一分。
那淡綠色的生命光華湧入李寒衣體內,試圖喚醒她枯竭的生機,卻如同泥牛入海,瞬間就被那深沉的寂滅劍意吞噬、抵消!
兩者在李寒衣的經脈穴竅內展開一場凶險無比的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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