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表示費解,“雖然但是,沒有人教過你男女有彆嗎?”
他們倆從一開始見麵,熟的進度就有點太超過了。
誰能想得到,她和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還不超過一隻手。
“那又如何?”
路杳杳哽住。
“你沒老婆或者女朋友嗎?”她真誠發問。
“沒有,單身,未婚,沒女人。”他邊睡邊答。
“那你不問問我有沒有老公、男朋友?”
陸時野按住她的腰壓得更近一點,“不管過去有沒有,從今天開始什麼都不會有了。”
……大兄弟,你的三觀是真的有點感人。
路杳杳不知道為什麼睡了一覺起來世界就變了,但是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之後她躺平了。
畢竟她隻是曾經殺人未遂,旁邊這位是真的見過血。
她躺在陸時野旁邊,不免覺得好笑。
和傅景策從她三歲,對方五歲認識,直到她二十歲捅破窗戶紙,兩人戀愛三年。
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沒睡過她的床,如今反而是一個認識還不久的男人大搖大擺地占了。
主要是談戀愛的這三年,兩人總是時不時因為溫淩吵架。
算起來,還不如做青梅竹馬的那段時光親密。
人與人之間,可能總是有這樣的意外和陰差陽錯吧。
從提出分手那一刻,傅景策就已經被從她的人生永久除名,她這會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對他不起。
反正就當一個月的抱枕,她努力說服自己,忍一忍也不是不行。
在路杳杳胡思亂想得眼皮耷拉差點又睡過去的時候,門外響起巨大的敲門聲。
抱著路杳杳的陸時野被吵醒,睜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意,被同樣被吵到抬頭的路杳杳精準捕捉到。
趕緊按住想起床的男人,她低聲哄道:“我去,我去,你現在不適合露麵。”
雖然不知道他在籌謀什麼,但通過和周宇他們的對話,她也猜得到他現在對外界應該是保持死亡或者失蹤的狀態。
而且她也不想大早上的在自己家門口見血。
好不容易從男人鐵箍一般的懷裡掙脫出來,路杳杳一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一邊快速往外走。
打開門,是頂著一雙熊貓眼的路祈。
路祈是真的快瘋了,從傅景策求婚那晚溫淩車禍,然後第二天路杳杳自證清白報警,家裡吵架,路杳杳暴打溫淩,路杳杳火燒老宅,一樁樁一件件的,他跟在屁股後頭收拾都收拾不及。
好不容易趕去A城把那邊房子的事處理完,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一接通就是無止境的羞辱,五花八門的詞彙罵得人抬不起頭。
他現在聽到電話鈴聲都有點神經衰弱。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生意場上的某個仇人,但是發現家裡人都有同樣的遭遇之後,他立刻就想到了路杳杳。
這種惡作劇一樣的報複,隻有最跳脫的路杳杳做得出。
他俊朗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連路家祖傳的帥氣都削減了幾分。
“杳杳,我們停戰好嗎?”
“你氣也氣過了,房子也燒了,何必得理不饒人?就算你討厭我們,但爸媽這麼大年紀也經不住你折騰。”
說是求和,仍然帶著指責的語氣。
路杳杳昂著頭,雙手環胸,不答反問:“哥,被人不問緣由的汙蔑譴責的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