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出了房間,客廳空無一人。
陸時野又不知道哪裡去了。
他的身體素質強悍,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隻是不知道有什麼密謀,還沒有對外正式露麵,但外出的時間越來越多。
他沒有特意隱瞞身份,路杳杳自然也知道了陸時野的陸到底是哪個陸。
從前陸家太子爺很少在公開媒體露麵,路杳杳以為是低調,現在看來怕是免得仇家尋仇。
路杳杳嚴重懷疑,除了明麵上的產業,陸時野手中絕對還有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而且陸家比他們家還複雜,就算是遊離在圈子外的路杳杳,也聽說這段時間陸家內鬥得厲害。
又是綁架車禍,又是偷稅漏稅被舉報的。
因為鎮得住各路人馬的陸時野的失蹤,原本潛伏在暗處的人全部野草一般冒出了野心,陸老爺子氣得進了好幾回急診。
由此各個兒女更是為了可能的遺產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這都與她這個小人物沒關係。
她給編輯交完畫稿,就坐在沙發上給陸時野發消息:“今晚回家吃飯嗎?”
某個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室,這段時間掌權勢頭最猛的陸四叔身下血和尿混雜在一起,四肢無力地如同死人一般癱軟在一片狼藉之上。
在他的三米處,是他被蒙著眼睛嚇得鬼哭狼嚎的獨子陸時庭。
昏暗的燈光下,身材高大,眉骨淩厲的男人愜意地靠坐在椅子上,陰影處露出優越的麵部線條,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把小刀。
“聽說四叔這一陣招攬了不少老將,還獲得了大筆國外資金支持,看來之前的韜光養晦都是為了這一刻的飛龍在天啊,四叔寶刀不老。”
陸皓天已經被折磨得涕泗橫流,原以為查爾斯那樣心狠手辣的黑手黨絕不會失手,誰知陸時野這麼命大,被數十名排行頂尖的殺手圍剿都能讓他逃過。
如今查爾斯的老巢都已經被端了,他在陸氏數十年布局的棋子也被連根拔起,這段時間的誌得意滿仿佛是個笑話。
陸時野的手段遠比他想象得可怕,眼前這個跟他流著親近血液的侄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時野,我怎麼說都是你四叔,殺了我你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殺了你?四叔在想什麼,我當然不會殺了你。隻是人做過的事總要承擔後果,今天侄兒不過是請四叔看場戲而已。”
陸皓天驚悚的目光看向另一邊被綁著的兒子,“你想乾什麼?”
“在四叔風光的這段時間,堂哥的熱鬨似乎也不少。一個月前睡了彆人的未婚妻被人家未婚夫打上門,半個多月前更是夥同一幫狐朋狗友玩弄幼女,都鬨成這樣了也被四叔以陸家的名義保下來。這樣的惡劣基因,我覺得不應該傳承下去,四叔覺得呢?”
陸皓天猛地睜大眼睛,目露哀求,“不!不行!求求你,放過時庭。”
他這一輩子熱衷於四處播種,卻隻得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做了多少惡事,他對陸時庭是真心疼愛的。
陸時野揮了揮手,另一邊戴著口罩和醫療工具的人靠近被綁在椅子上的陸時庭。
“你們彆過來,你們想乾什麼?!”陸時庭害怕得不斷掙紮。
“哢嚓”一聲,痛叫聲響徹房間。
“啊啊啊啊啊陸時野我殺了你!”
陸時庭徹底痛暈過去,陸皓天同樣目眥欲裂。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惡狠狠地吃人一般的目光瞪著陸時野,“陸時野,你個小雜種,你就是在報複我對不對。哈哈哈哈我告訴你,你媽就是個婊子,浪蕩貨,你也是她生的小變態,你們都是陸家的異類,活該人人恐懼你!厭惡你!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愛你!”
“嘖,”陸時野掏了掏耳朵,麵不改色,“說話難聽,舌頭剁了。”
“是。”
“陸時野你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