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路杳杳都懶得跟他爭,隻是道:“那我告訴你吧,秦璋帶著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逼我陪他們喝酒才被揍的。路總,親女兒被人當做陪酒女,是不是因為你站得不夠高啊?嘖,你不行啊。”
“路杳杳!”
氣死他了!
路國威吼完又狐疑道:“你說真的?”
溫淩隻說兩人發生了衝突,秦璋被打得很嚴重,秦家很生氣。
由於路杳杳有送人進急診的前科,他就自動給補全了細節。
結果是秦璋那小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侮辱他閨女?
他倒是沒懷疑溫淩故意拱火,隻以為她也一知半解才鬨了誤會。
路國威皺著眉,“要真是這樣,就算秦家找上門來我們家也有理。”
又想到路杳杳說的傷不傷那句話,頓時有點心虛,“那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混小子占便宜?”
“喲,路總終於想到來關心女兒啦,你少冤枉我幾次我能多活好幾年。”她把話還給他。
路國威深吸氣,“我跟你說正經的,有沒有受傷?要是受傷了,咱們怎麼說也得找秦家討個公道。”
“放心吧,好得很,還不到你給我上墳的時候。”
路國威猛掐人中,“說話能不能有點顧忌,你咒你自己乾什麼?”
路杳杳涼薄地笑了一聲。
溫淩見父女倆說話越來越緩和,路國威看得出的嘴硬心軟,眼神暗了暗,對著路父比了個口型。
“掃墓。”
路國威猛然想起另一個目的,咳了咳道:“杳杳啊,你姨媽的忌日快到了,沒忘記吧,後天記得早點過來。”
按照慣例,他們會先在家裡集合,準備好禮品然後一起去墓園。
路杳杳聲音繃得很緊:“我知道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路國威聽著被掛斷的盲音,發了會愣。
溫淩滿臉歉疚,“抱歉爸爸,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隻是秦璋一直昏迷,醫生說他傷得很重我才擔心出什麼事。”
路國威搖搖頭,“跟你無關,你也是為了家裡好。”
“那秦家……”
“哼!那混賬東西調戲杳杳,我們都沒去找秦家算賬,他們哪來的臉不平?”
說完又自言自語,“算了,那丫頭一向嘴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沒事,等會還是讓她媽再問一遍。”
溫淩看著他急匆匆地去找溫裕和的背影,麵無表情地站起身,打翻了茶杯。
茶水滾落在地毯,浸染縫隙。
……
溫玉姿忌日這天,路杳杳的心情從一早就不是很好。
看著鏡子裡一身黑色衣裙,神色冷淡的自己,她驀地將手擋在鏡麵,遮住了自己的臉。
到達路家的時候,路家一家五口正在吃和諧地吃早餐。
見到路杳杳來,溫淩笑眯眯地看向阿姨,“張媽,給杳杳加個座位。”
路杳杳看著那五張一看就是一套的椅子,搖了搖頭,“不用,我吃過了。”
因為路杳杳的格外寡言,加上日子特殊,最跳脫的路宸也沒有冷嘲熱諷,今天家裡的氣氛倒是難得沒那麼劍拔弩張。
溫裕和好久沒見女兒,有心跟她聊聊天,又懾於那張冷臉,沒能張口。
準備工作做好,正要出發,溫淩卻一敲腦門,“啊,我忘記了,我給媽媽準備的禮物還在樓上。”
她看向路杳杳,“杳杳,你能陪我上去拿一下嗎?我一個人可能拿不了。”
她眼睛含笑,溫柔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