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表情很冷,“我說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不可能嫁給他。”
溫裕和氣道:“你鬨脾氣也沒用,我們請柬都發出去了。”
“那就讓你大女兒頂上。”
“又說胡話,淩淩和景策什麼事都沒有,他們走得近不過是為了治病。而且淩淩的男友趙隋還是為了救景策死的,要不是他,你以為你們倆能夠甜甜蜜蜜談這麼多年?”
“這不正好,把傅景策賠給她。”
“你說這話都沒良心。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出現在宴會上。”
“不去,沒時間。”
她果斷拒絕。
不僅是借口,也因為陸時野昨晚剛給她提了個抵消“一吻之仇”的方式。
陪他去參加一場陸家的家宴,時間正好就在明天。
她冥頑不靈,溫裕和也冷下了臉,“你不出現,到時候生日宴和訂婚宴怎麼辦?你讓路家的臉往哪擱?”
“路家的臉跟我有什麼關係?舉辦這個宴會你們不也沒提前通知我嗎?我和你們早就兩清了。”
“兩清?我告訴你清不了,你的命都是我們給的,你能把命還回來嗎?”
生氣的話脫口而出,看到路杳杳瞬間變了的臉色,溫裕和止住了嘴,心上生出一點後悔。
明知道她最討厭最痛苦的就是這些“欠命說”。
看女兒僵直的身體和麵無血色的臉,她扭開臉冷硬地通知,“當年你外婆留給我一對傳家玉鐲,說一隻給淩淩,一隻給你。你連你外婆的遺物也不想要了?”
她果然知道什麼能拿捏住她。
路杳杳露出個慘白的笑容:“上次是外婆的宅子,這次是溫家的手鐲,等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都沒有了,路太太你還要拿什麼來威脅我呢?”
溫裕和努力忽視隱隱的心慌,隻是態度強硬道:“你是我的女兒,就注定這輩子斷不了。”
雖然最後也沒有得到明確的回複,但是溫裕和還是很有信心地離開了。
她了解自己女兒,她媽的房子剛剛被燒,杳杳肯定見不得最後一樣玉鐲也被摔碎。
而傅景策那邊得知路杳杳會回家的消息,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誤會可以慢慢解除,但名分必須定下來。
……
陸時野今日參加個酒局,回得很晚。
本來周宇是要送他去最近的一套房產,但陸時野卻臨時改道要回路杳杳的小公寓。
周宇暗自腹誹,老板這是被包養上癮了啊,好好的大彆野不住,偏要擠在人家小姑娘的小房子,臉皮忒厚。
心裡這樣想著,手上卻是麻溜地轉了道。
自從認識路小姐以來,陸總的脾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簡直造福廣大群眾,傻子才把這樣的老板娘放跑。
果然,一到樓下周宇就被有異性沒人性的老板踹了。
他擔憂地看著獨自上樓的陸時野,心裡為路小姐祈禱。
喝醉的陸總可不好伺候。
然而樓上的場景卻與他想象的恰好相反。
陸時野用指紋開了鎖,一進門就發現房子的燈沒開,透過外麵射進來的光線,隱隱約約看得見黑暗中沙發上縮著一團小小的人影。
他今晚確實喝了挺多酒,但並沒有周宇想的那麼醉,不過因為酒精的影響,行為也的確更加無所顧忌了一些。
要是往常他肯定會先開了燈,然後問路杳杳怎麼了,但是現在的他卻直接關上門,徑直走向沙發將那一團軟綿綿的身體摟進懷裡,直接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
親密得完全不符合兩人現在的關係。
路杳杳本來在沙發上想事,慢慢地就睡著了。
突然被人抱起來,被溫熱寬闊的胸膛攏住,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