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溫裕和迅速站起身擋在溫淩麵前,對著周宇疾言厲色道。
她們家怎麼會闖進這樣一批陌生人?
脫離了大眾的視野,周宇也卸下他溫和的偽麵。
聽她質問,浮起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夫人不必緊張,隻是樓下在辦生日宴,我們陸總邀請大家去團圓而已。”
聽到他的話,溫裕和鎖起眉,“樓下還沒散嗎?”
剛剛出了那樣的事,為了小宸和淩淩的聲譽,丈夫和兒子也應該立刻結束了晚宴呀,而且婚事都已經定下了不是嗎?
見她完全忘了今晚的主題,周宇不得不提醒,“路夫人說笑了,過生日的主角都還在,怎麼會散場。”
溫裕和心下不愉,警覺地望著他,“是杳杳讓你們來的?”
剛才淩淩已經跟她解釋過了,她和傅景策什麼關係都沒有,今晚純粹一場誤會。
那不想婚事訂成,又能設計這場誤會的人,除了叛逆又心懷怨氣的路杳杳還能有誰?
還有出現在這間休息室的秦璋,她都不敢想,這是不是也是她設計的一環。
屋子裡的人可是她親弟弟,親姐姐啊。
除了溫裕和,有這樣想法的還有路宸。
他隻覺得今天倒黴到家了。
一開場就被他親姐甩了一巴掌,隻能留在休息室用冰塊敷臉。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在沙發上坐著坐著腦子越來越困。
最後他強撐著走到裡屋躺床上睡了。
朦朦朧朧間似乎感覺到景策哥和溫淩姐走進來說了什麼話,不一會景策哥就又急急忙忙地離開。
再之後就是他聽到外麵的尖叫,強製清醒過來衝出裡屋,就看到秦璋那狗東西將姐姐撲在沙發上動手動腳。
他去拉開他,結果反被他壓住輕薄。
兩人推搡間撞開了窗戶,好死不死正對著後花園,一堆人看到了屋裡的場景。
想到這,他怒氣衝衝地跳出來,“路杳杳竟然敢這麼害我和姐姐,媽你今晚絕對不能把手鐲給她!”
溫裕和沒有答應,但看她的表情,分明也有鬆動。
至少……也要讓杳杳道完歉再給她吧。
眼看這幾個人不但不動,還在給未來老板娘潑臟水,周宇冷笑一聲,不耐煩地再在敞開的大門上敲了敲,“動手。”
先禮後兵的流程他是走了,是這些人不配合的,他稍微行動過激點也可以理解吧。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瞬間將三人毫不客氣地架起來拖著往外走。
路宸好歹是個成年男人,可是一把力氣卻毫無施展的空間,對方抓著他的手跟銅牆鐵壁似的。
溫裕和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這些人做事怎麼這麼不講究,衝動又粗暴。
“鬆開,我們自己下去!”
她看向淚眼婆娑的溫淩,溫淩的衣服剛才整理了一下,倒不至於裸露走光,但會客終究不得體。
“不就是生日宴嗎?先讓淩淩換件衣服,杳杳不會介意的。”
周宇笑麵虎一樣保持固定弧度的微笑,眼神冷漠,“路夫人,在哪裡都沒有讓壽星等人的道理。”
又看向幾個保鏢,直接吩咐,“帶他們下樓。”
說完就率先轉身離去。
……
樓下後花園。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路家父子來說都很煎熬。
然而帶來這尊煞神的路杳杳卻渾然不覺,在陸時野的伺候下一口一個水果,一口一個小糕點。
坐在椅子上翹著腳怡然自得。
場內許多人都想上前和陸時野搭話,希望留個良好的一麵之緣。
兩人周圍的熱鬨和路家父子身邊的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