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沉吟了一會,“薑蘊那邊不會出諒解書,脫罪不可能,所以他們使力應該重在給她減刑。
你從路家和傅景策那裡能挖出什麼好處我不管,我隻有兩個要求,
第一,不拘時間長短,這個牢她必須坐,案底得給她按牢了。
第二,我要她永遠跳不了舞。”
秦渺“嘶”了一聲,“這可不算簡單。”
溫淩名聲已毀,路杳杳這一手,是要她徹底無法靠著跳舞在其他領域東山再起。
狠人啊。
最重要的是,她作為執行者,這個度可不好把握。
麵對秦渺的遲疑,路杳杳態度輕鬆,“你不願意,我可以換人。”
其實這種小事,讓陸時野打聲招呼也不是不行。
但是能夠和秦渺雙贏,又能讓陸時野清清白白不沾手,她覺得完全沒必要勞動他。
秦渺自然也懂這個理。
她立時改變了想要再博弈一輪的想法。
陸時野插手,她們秦家哪能還有肉湯喝。
“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兩人又聊了幾句,秦渺提醒她,“就算是為了我們家老爺子,我也是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路家為了減少損失,很有可能會想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薑蘊姑姑聽說跟陸時野認識,路家可能會從你這裡著手爭取諒解書。”
蒼蠅不蜇人,但也煩。
路杳杳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沒事,讓他們來,我也有話要跟他們說。”
秦渺笑了一聲,“行吧,你這裡也不用我擔心。”
說完又八卦兮兮地問了一句,“今天這會才起床,昨晚又一直不接我電話,該不會是和某人在徹夜慶祝吧?路小姐,悠著點啊~”
路杳杳才不慫她,“這麼關心我們,是因為某人自己沒有夜生活嗎?”
專注於和堂兄弟勾心鬥角爭權奪利,至今還是單身狗的秦渺:……
可惡啊!
……
掛掉和秦渺的電話,路杳杳揭開自己胸前的睡裙領口看了一眼,完了不死心地又掀起邊角檢查了一遍自己潔白如玉毫無痕跡的腰和腿。
昨晚她也不是完全沒記憶。
跳完舞,陸時野把她接住,怕她吹風著涼,就強硬地背著她回家了。
臨走前,路杳杳還逼著他去撿垃圾。
陸時野被她鬨得哭笑不得,“都成醉鬼了,你還挺有公德心。”
放下叫司機的電話,他無奈地將亂撲騰的她安置在乾淨的西裝上,陸總認命地彎腰親自一個個去收拾殘局,將垃圾丟進最近的垃圾桶,周圍弄得乾乾淨淨才罷手。
然後也沒叫人過來了,直接撈起她背在背上,雙手拎著她的高跟鞋,背著人一步步走去停車的地方。
雖然後麵她窩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了,但是也能感覺到他在車上給她按摩小腿,用濕巾給她擦腳,還有回來之後給她清洗換衣。
但是……
路杳杳又看了眼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情不自禁”痕跡的自己。
不是,陸時野是不是不行啊?!
她懊惱地捶了下床。